「妳还是不肯原谅他吗?仕垣。」王俞文站在骆仕垣的房间窗口,看着站在骆家外面的男人。
骆仕垣闷不吭声,一句话也不说。
她心里有太多的挣扎及忿怒,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对王俞文说起。
老实说,知道自己并非是害死爸妈的元凶,她心里自然很高兴,多年来的自责终于可以在真相大白的这一刻喘口气。
然而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到的折磨及痛苦,都是闵怀宇的父亲一时疏忽所造成的,教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更别提能若无其事地面对闵怀宇。因此在听完他的坦承那一天,她就气得将他赶出骆家,没想到一直到今天都一个礼拜了,他仍然站在她家门口未曾离开。
「仕垣……」
「文文,妳不要再勉强她。这样好了,仕垣,如果妳不想见到他,我就替妳把他赶走,如果他不走,我就扁到他走为止。」罗雄建对着空气挥拳道。
自从文文告知他,骆仕垣的真实性别后,他就对她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想到过去为了文文,他好几次都对她拳脚相向,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和女孩子大打出手,虽然以前他并不知情,但无论如何男人动手打女人,他都是理亏的一方。
因此,为了替过去的自己赎罪,他愿意站在骆仕垣这一边,替她出气。
「雄建,你是莽夫不成?每次都想以武力解决问题。」王俞文阻止道。
「好啊!你如果能把他打走,就去吧!」骆仕垣以不在乎的口吻说着。
「仕垣了」王俞文语气透露着不解。
罗雄建更是怔然,他之所以提议要去扁人,只是随口说说,也希望能因此教她心软,出去和闵怀宇见面,两人再好好地谈一谈,他并非当真要把人打走啊!
「怎么?你不敢去扁他吗?」骆仕垣挑眉看他,一脸的揶揄。
「妳——」
这女人还真是不可爱,就不知外面那个男人究竟是看上她哪一点?
罗雄建咬着牙,终于不说二话,转身走出房间。
见他当真走出去,急的人反而是王俞文,她转向骆仕垣着急地说:「妳真能够眼睁睁看着妳所爱的男人被罗雄建痛扁一顿?妳从小和雄建打到大,妳应该知道雄建出手有多狠吧?」
闻言,骆仕垣胸口一紧!她怎会不知道罗雄建出手有多狠,上星期才被揍的脸颊现在还隐隐作痛着呢!
心想着,她仍强迫自己无动于哀。
王俞文见她不出声,不再理她,再次走到窗口观看情况。
她心里一面为闵怀宇担心,一面也担心罗雄建会受伤。
不一会儿她终于看见罗雄建走出屋外,似乎正在和闵怀宇沟通,只见后者坚决摇头后,那莽夫便按捺不住挥拳向他……
「啊!打起来了,仕垣,妳快来看!」她急叫道。
「我不看,打死最好。」骆仕垣咬着唇,逞强道。
「不要再打了,你会把他打死的!」王俞文探出窗口大声喝道。
闻言,骆仕垣心口差点停止跳动,但她仍强迫自己不予理会。
就让罗雄建把他打死,正好替她出一口气,谁教他父亲让她痛苦了这么多年。
「雄建,你不要再打了,你没看见他一直没还手吗?」王俞文一面叫着,一面偷偷观察骆仕垣的反应。
果然瞧见她的脸色泛白,表情十分不安。呵!她就不相信她能当真狠心不管。
「啊!流血了,仕垣,妳的男人他流血了。」她又下猛药。
「他不是我的男人!」骆仕垣顶回去,握紧拳头忍住想冲下楼的欲望。
「好,他不是妳的男人,但是如果妳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