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萸,妳要上哪儿?」孟瑛拿了一篮的香花至孟湘萸房里,却见她一身的劲装,分明打算出门。
「姑姑,我没要上哪儿的。」知道两位兄长上荷香水榭,她本想尾随去瞧瞧,谁知道姑姑会在此时正好来到。
瞧见孟湘萸脸色不怎么对,孟瑛关心地追问了句:「怎么了?妳要出门吗?上哪儿去,有同妳爹说过吗?」
「没有!我没有要出去。」知道两个哥哥八成去得远了,就算快马追赶怕也追不上了,孟湘萸上前帮孟瑛接过花。「姑姑怎么有空过来?」
轻叹口气,孟瑛安慰着:「湘萸,姑姑知道妳的心情,我能理解的。」
当年因一名女子出现,以致意中人变心另娶,虽然黄大哥的妻子离开多年,他却始终没有再娶的打算,而她,也只能任由时光蹉跎。忆起往事,孟瑛神色一阵黯然。
「我没事的!姑姑,妳别这样。」知道引起了姑姑的伤心事,孟湘萸连忙反过来安抚她。
孟瑛轻拍了下她的手。「湘萸,妳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姑姑都一定会帮妳的。而且,我相信妳爹定会为妳主持公道的。」
「我真的没事。」孟湘萸再次强调着。「园里的桂花今年提早开了,我陪姑姑去摘些回来吧!」
「好!那多采些,姑姑做桂花糕给妳吃,别再难过了。嗯?」
「嗯。谢谢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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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泠已数天没出房门了,夏侯星静静在外头等待,既没有不耐烦的催促,甚至连开口打扰她都没有。
耳中传来房内事物碰撞的声音,夏侯星苦笑中带着心疼。明白她的性子倔,却从不知她会强到这种地步;答应他换女装,为了不肯在众人面前出糗,宁可躲在屋中摔得伤痕累累,也不在适应女装前出门。
寒月泠满心挫败,同样是衣服,为什么襦裙和儒服穿起来行动差这么多?
「行进间步履不能太大,放慢速度,别心急。」略带低沉的温和嗓音从外头响起,是夏侯星。
寒月泠轻哼一声,不回答。居然让一个大男人来教自己穿女装得怎么走才行,这是什么世道?
不管寒月泠没有响应,夏侯星自顾自地说着:「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唯独我娘却重女轻男,若不是后来霜妹出世,只怕外人会以为夏侯府只有女儿。」
寒月泠抬起头,夏侯星的身影就映在门板上,清晰可见。
「我以前还以为自己其实是女的呢!头一回换上男装,只觉浑身都不对劲。」
忍俊不住,寒月泠轻笑一声,再挪移几步,果然顺利许多。
「妳就知道为什么我扮女子可以扮得如此得心应手了吧?那是从小训练的。凡事惯了便好,不急躁,自然可水到渠成。」
「咿啊」一声,身后房门打开,夏侯星回过头,正对上寒月泠含笑娇容,不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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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寒月泠的伤势又起变化,夏侯星几乎镇日拘着她在荷香水榭,连带着鬼面华佗也没有离去。
怕寒月泠无聊,夏侯星特地取来了棋盘。他们很久没下棋了呢!不过,这倒是头一回用上棋盘就是。
棋盘上捉对厮杀,一个是神情专注,另一个则唇角挂笑。
对阵了几回,只见夏侯星的棋路愈显怪异,教寒月泠不由愣了下!眉心轻蹙,她视线紧盯着棋盘,心头微感讶异,忖道:星这手下得怪,倒像是把车送给她……
柳眉、凤眼,再配上樱桃小嘴,月怎么愈看愈美了?
「星。」没留意到夏侯星的不对,寒月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