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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口汤,才不疾不徐地补充道。

    语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理解为什幺会有人懒到这种程度,居然连一层楼梯也不愿意走。

    “我怎幺不知道?”语冰愣愣地道。

    “你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当然不会知道。钉子连敲一夜,全街上的人都知道那楼梯是星流要用的。绯声的刻薄美人脸,在此时看来格外有说服力。

    “星流是谁?”元狩疑惑地问。

    “元狩主子,星流是盼萦楼的花魁。”湛忧笑容满面地看着元狩,好似又回到两年前他仍在元狩身边的日子。

    “既然是盼萦楼的人,这笔帐当然该算在你头上。’元狩理所当然地指着语冰,还不可一世地抬高头。

    “这位大人,既然你跟湛忧是旧识,说来咱们也算  是有缘,这笔帐就算了好吗?”语冰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果,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

    即使知道祸是星流闯出来的,但星流是盼萦楼的  摇钱树,他当然不可能将星流推出去任人宰割,只好  由他顶罪。

    “门都没有。”

    “别这样嘛,楼悌的事语冰又不知情。”湛忧走到  元狩身后,趴在他背上,用低沉嗓音柔声劝道。

    “是啊、是啊,不知者无罪,您就当作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了。”语冰也连忙说道。

    “马死了耶!他不给我一个交代,你教我怎幺向太宁交代?”元狞也不知是因为太过生气而发抖,还是想起太宁而怕得发抖。

    谁都知道太宁极爱马,父皇甚至还帮他建了间专属马厩,马厩里的马儿皆为上上之选,也都甚受太宁宠爱。

    “太宁主子要的是马不是钱;你就算还他银子也没有,是你不该骑太宁主子的马出来。”湛忧才说完,肚子就立刻被元狩打了一拳。

    “好痛。”湛忧抚着肚子哀号。

    “对了,盼萦楼是什幺地方?”直到脱离湛忧的怀抱后,元狩这才想起自己尚未问过这个重要的问题。

    “妓馆。”绯声抢在语冰之前,先行说出最直截了当、简单易懂的两个字。

    只见元狩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才瞟了瞟语冰,再看看绯声,最后将视线移回湛忧身上。

    妓馆!

    湛忧怎幺会沦落到勾栏院,难怪不论他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他。

    依湛忧的美貌在这里不是花魁应该也相去不远一想到他日夜思念的人竟然被别人压倒,教他奥妙能’甘心。

    “你离开时没拿银子吗?”他明明记得有交代领事太监要给湛忧一笔银两的,怎幺会……

    “有啊。”湛忧天真地答道,完全不知道元狩心里  在想什幺。

    “有拿你怎幺还会沦落到妓馆?”

    “我自己来的。”

    元狞‘听差点没昏倒。

    “你自己跑来妓馆卖身?”元狩尖叫道。

    “不是,我是来煮饭的。”湛忧天真无辜地说,完全不晓得他的元狩主子内心经过多大的波折。

    “还好。”元狩听完终于放下心来,原来他的湛忧  还没被别人压倒过,正等着他夺取第一次……

    “元狩主子,你笑得好诡异喔。”湛忧皱起眉头,觉得元狩主子似乎有点怪,可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有吗?”元狞已经在幻想和湛忧在床上翻滚的的情景,湛忧说他诡异时,他正想到湛忧被绑在床上呻吟,  而他正准备……

    “元狩主子,你流鼻血了!”湛忧惊叫—声后连忙捂住元狩的鼻子,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这位大爷,那赔偿的事就这幺算了吧?”语冰也乘机提出他一直很希望的要求。

    “嗯。”因为发梦而心情大好的元狩,想也不想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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