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打从那天开始,冯涵镜再也没好日子过,这种说法好象不太对,正确的说,他的伶牙俐齿在凌贝平面前充分发挥,而凌贝平的拳头功夫则表现在冯涵镜的头上,相信不用多久,只要冯涵镜肯理光头,他定能变成一尊活生生的释迦牟尼佛。
「死人妖!倒茶!」一入店,冯涵镜便大剌剌地坐在老位子,也就是凌贝平兼当服务生的那桌。
前一秒,他还在别桌送茶倒酒,笑脸盈盈,下一秒钟,美艳和善的脸立即变成夜叉,阴侧侧地瞪向冯涵镜,他空出的右手握紧又张开、张开又握紧,像是在暖身一样。
在见识到凌贝平的身手后,全店的人皆识时务地称凌贝平为天使,或是他的花名涵涵,唯一胆敢叫他其它字眼,不怕被海扁的,只有冯涵镜这个呆子。
「你的脑子是糊掉了,还是耳膜破了?我告诉你多少次了,粗俗点叫我第三性公关我都不介意,不然请称呼我为天使;用逊毙了的字词,只会显得那个人也俗气到极点。」
凌贝平在夜叉般的脸上绽出一朵慑人的笑靥,缓缓地移向冯涵镜,边走边活动自己的脚踝,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这是你所谓的高贵,那我相信我站在逊毙的方向比较不会浑身发臭。」冯涵镜瞪着凌贝平,同样怒气勃发。
就算他是他喜欢的男人,长相又是他一等一的喜欢,但是伤害他身体可是很严重的;第一次的,和这阵子的累加起来,他若不把凌贝平骂得像猪头,他这辈子就都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为。
店里的人对于凌贝平的行径早已见怪不怪,而且,他几乎都是因为有人欺负女生了出手。
像这样纯粹因为对冯涵镜不满而出招,实在少见,店里的小姐们或多或少都有遇过「澳客」,也都是被凌贝平救过,所以店里众多女人当然心都是向着凌贝平,他想扁冯涵镜就扁吧!反正店里不缺他一个客人。
「天屎啊?你是说天上的屎吗?」冯涵镜笑吟吟地反问。
他的话立即换来一杯泼向他大腿的茶。「人客,你的茶来了!」凌贝平眉眼一挑,心中幻想着用刀将冯涵镜凌迟处死,竟敢说他是大便!
「死人妖!开一瓶龙舌兰。」冯涵镜依然很跩的样子,完全不理会泼出的茶水。不过还是得防凌贝平乘机K他不能被K的地方,别的地方就算了,那个地方他也是会怕的。
「别人一瓶三万,你一瓶要十万,还要开吗?」凌贝平站出三七步,姿态比冯涵镜高傲上百倍,大有瞧不起无业游民——冯涵镜的意味。
「开,给我开一瓶,另外再拿两瓶来,不用开,我要拿来揍人。」不知道为什幺,冯涵镜平日还不错的自制力,一看见凌贝平美艳绝伦的面孔,和他跩到不行的态度,总能在半小时内完全瓦解,今天……还不到五分钟。
「我可以代劳。」凌贝平忽地笑开,一拨长发,很快乐的将拳头往冯涵镜鼻子送。
「啊啊啊!啊!啊……」
倏地,风情月债里传出很吓人的哀叫声,全店的人像是没听到一样,除了冯涵镜摀住他的鼻子呼痛外,玩妹妹的继续玩,A钱的继续A,倒酒的还在倒,划拳的依然在划,喝酒的也面不改色地连气都没喘一下,冷眼旁观的妈妈桑更打了个大呵欠,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几乎天天会上演的戏码,大家早就麻木了,看到懒得看,更遑论会有什幺反应。
「痛啊!你这死人妖……我咒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真心爱你的男人。」冯涵镜抚着鼻子咒骂。
「不好意思,我根本不喜欢男人,我穿女装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女装,更喜、欢、女、人,少把臭男人想得那幺伟大,哼!」凌贝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扭着细腰快速闪人,省得沾染上冯涵镜的恶臭。
「那好!我改咒你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