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莫名的压力在汉民的心头持续加磅。唉,该来的还是会来,是该他承受的,他也回避不了。
“邱先生,等疼痛退了以后再过来拔牙。”写好病历并交给小姐善后,脱下手套与口罩,他走向婆婆。“婆婆,怎么有空来?”
她老挺镇定的。“昨天我打电话来找采凝,怎么听翠美说——她不在这了?我问翠美,她才说采凝出走了,为什么?”
出走?如果只是单纯的出走,那倒好解释;但可惜他们之间并不单纯。
“婆婆,我和她之间的事,您别管。”
“我不管,那还有谁管得了?”
说得倒也是。放眼看去,卓父、卓母皆在国外,大姐们又各有归宿;在台湾,除了婆婆外,他几乎可以称王了。
“婆婆,我和采凝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好,你告诉婆婆,既然不是这样,要不你就和她是怎么回事?”
“婆婆,您不会想知道的。”
“你又知道我怎么想的了?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简单单地便切入正题。这一回,她也不采取什么迂回之术了。
他当然不会笨到说出他们之间的协议。“我们的个性和理念都不合,所以——”
“所以你想和她分手?”
什么分手不分手的,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婆婆,她也同意的。”
借口,全是借口!这种说辞哪能说动她?
“一定是你强迫她的,不然她才不会舍得放弃这里的一切。”
冤枉呀,我才没有咧!“婆婆,我求过她,可是她不愿回头。”
“求?你怎么求的,嗯?”
婆婆怎么可以要他在公共场合公开自己的低声下气状?
“婆婆,我发誓真的是她不想留下来,而不是我逼她走的。”
以往说不出对采凝的心意,而今却在婆婆面前表露无遗。
卓老太太懂了。刚开始她还挺怀疑,这场婚姻根本是两小联合起来哄骗她老太婆的把戏;不过现在她可放心了,原来他们是玩真的。“汉民,采凝住哪?我去找她。”
他当然期盼婆婆出面能够马到成功,因为现在他可管不了自己是存著怎样的心态在看待他们之间的合约,反正他就是愿意让这种带点暧昧的感觉延续下去。
“她住在我们这附近的一栋玫瑰古都B栋八楼。”
她老人家来匆匆、去也匆匆,问明司机玫瑰古都的坐落点,才知道他们原是近水楼台,只要过条马路便到了。
问了守卫,得知采凝上班去了。她瞧瞧腕表,估计她再半个小时便回来,遂吩咐司机先载她到礼品店买些礼物……※ ※ ※
新公司、新规矩,令采凝挺不自在的;尤其公司中不时有一双精锐大眼猛盯著她瞧,更让她不自在了。
她的上司姓余,大约三十五、六岁,行情大好,原因是未婚。
他全身上下最迷人的就是那一双大眼,每闪动一次便释放大量的电力。公司内不知有多少女性职员渴望进到总经理办公室中与他来个近距离的面对面、成为他“专属”的女秘书。可惜,他挑人的条件很高,语文能力要强,手脚要俐落,更要长得一副带得出场的相貌;而这一切,恰好采凝全都具备。
“蓝秘书,AT的资料copy一份给我。”
“是。”抽出了AT的磁片,插入电脑中,并将之列印出来,五分钟后即交件。
说实在的,采凝也满佩服自己的身手。
“余总,您要的资料全在这里。”
余征谋十分满意她的工作效率,只因他一向欣赏聪慧与美貌合一的女子。
“谢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