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便说不出口了。
汉民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生怕她的想法和自己背道而驰。“可以什么?”
他的大胆牵引,逼得她不得不说出构想来,不过——“我是觉得你的职业正当,人品呢又不差,再加上你又有……”一句“大批的财富”险些脱口而出,但她也聪明地及时收口,且改口为:“一位慈祥的奶奶,这一切和我想像中理想伴侣的先决条件完全相符。我这样说你了解吗?”
哈,真笨耶!她在心底窃笑他的理解力低能。
“说开了很简单,我要你成为我的丈夫。咦,先别会错意,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模拟夫妻的生活方式,然后再决定是否结婚。”
什么跟什么呀?他完全不了解“模拟”两字意义为何。她大可说是“同居”,何必大费周章地先模拟、后结婚?根本是大人在玩家家酒嘛。
“我们可以先同居,不需要什么模拟的。”他实事求是地说道。
“同居?!”
她惊讶的声调,令他大有说错话的愕然。“我有说错吗?”
“错、错、错,大错特错!我蓝采凝什么身份、什么等级的人,同居?我才不屑!再说你也是个高级知识份子,且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就算没知识,也该有常识啊!”
她的指控让他既难堪、又莫名所以。“那你是在玩弄我喽?”
玩弄?何德何能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哎呀,告诉你也无妨——”采凝最恨别人探查她的痛处,偏偏这个主意是她提出来的,归根究柢,挖掘痛处的祸首可是她自己。“我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人,无论年纪比我大,或是比我小的都要结婚了……”原来如此,他懂了。“所以,你也想结婚是吗?”
“不,我一点也不想。”
他搞糊涂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她到底想怎样?
“不想?那我们先前的讨论不全白搭了?”
“不,一点也不。”
见她迂回,汉民顿生睡意,他觉得再谈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不过采凝的精采计划才正进入紧锣密鼓的阶段呢。
“我不相信婚姻,可又不甘心不曾亲身体验过。”
这说法矛盾极了。
“对,我是要一份你我之间协议的婚姻契约。”
“婚姻契约?你何以确定我会附和你的‘馊’主意?”轻声说出的“馊”字,反应了他的心声。
不管馊不馊,她还是侃侃而谈:“我可以拿你当挡箭牌,而你也没什么损失地可以高枕无忧。因为即使和你同一张床,我依然可以不看你一眼或是摸你一下,更可以无视屋子里多出一个你。”
汉民纳闷:“屋子里?你的还是我的?”
“当然是……”这个“是”字拉得好高,她考虑了一会才答:“你的也好,我的也可以,随你啦。夫妻嘛,分隔两地总是不太像话。”
她的梦挺美的,可是现实呢?
“我觉得行不通。”
“行啦,只要你想通,便会通了。”
通不通,他当然最清楚了。婆婆是聪明人,想唬过她老人家,他的道行还浅咧。
“我是缺个女朋友没错,但是一下子进展到夫妻名分的生活,还是嫌早了点,我真的调适不过来。”
见他没胆试,她略微发火:“亏你喝过洋墨水,思想还这么古板。算了,当我找错人了,我要挂了——”
“喂、喂、喂!别这么急著挂电话,我考虑考虑嘛。”
还好,还有转圜的余地。她心头可是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直跳,生怕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她的择偶名册中,还找不出哪个人有条件可与之匹配的。
“多久?”她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