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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的,实在比海底捞针还难。

    再者,想要求查看底下人名单,总也要有个理由才行,无缘无故请求调阅,似乎不怎么成理,因此她们只好死了这条寻人途径。

    金花表面上十分悠闲,没她事似,但私底下,她却用心摸清朱府大小的个性。

    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寻找大小姐。花了三个月研究,上至老爷、夫人,下至婢、役,无不用心。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不先摸清诸人底细,怎么能吃遍朱府大大小小、收服人心呢?

    为了大小姐,这几夜金花成了夜行客。人家夜里是休息时刻,而暗夜里她才活跃著呢。

    出来几夜,一直相安无事。

    今夜,她又出来了,星稀月淡,偶吹夜风的确适合当夜贼。查遍中院、西院、北院,只差东院未查。是以今晚她决定查至东院来。

    更夫打著更,然而今夜朱府又多了一名夜客,那人不是金花,却是……。

    金花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只待更夫通过。她蹑足移动,嘿,她动,来人正巧也动,彼此移动之间,金花是个弱女子,胆子自然也小。

    来人警觉性高,在探知除他之外另有他人时,心中暗忖:反正乌漆抹黑,甭管来人是谁了,大手掩住即将出口低呼的对方,一个踉跄,两人竟纠缠在一块,金花心中的恐惧愈形升高。

    仲甫差小三子找来欢喜楼的老相好——怡红姑娘上东院,此地除非贵客临门,否则是人迹罕至。嘿,他手接触到的竟是一股女人清香。天是暗了一点没错,但,他可以确定,来人是名女子,而这名女子也正是小三子带来的怡红姑娘。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这可是以天为帐幕、以地为枕席之花园。禁锢已久的冲动,早教他这自比风流,而有点下流的色性男子无法控制。

    金花在毫无抵抗能力之下,平白失了贞节;失贞事小,日后的后遗症才是她所忧心的。

    仲甫狂欢之后,连日来的委屈消失无踪。

    他由裤囊里取出一锭银,在她耳边细语:“哪,打赏。”

    打赏?金花怒不可言,黑暗中见他胸前有一只玉佩,突然用力拉扯,玉佩也随之断落。金花衣衫未整便逃离现场。

    心中有说不完的悔恨,她恨今夜的东院行。

    仓皇中仍不忘衣衫不整,在一屋角处整好衣衫,才悄然返回绣阁。

    她一回房,水儿便问:“金花姐,你怎么一头泥草?”

    她不自然地推说:“跌了下来,幸有软泥护身,才不致受伤。”

    她知道,水儿一定会要求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伤痕,故她赶忙解释。

    水儿还善意叮咛她凡事要小心。后来在金花的催促之下,回房休息。

    待水儿一走,她真是欲哭无泪。躲过了那“狼”君,殊不知仍躲不过魔爪的侵害。

    看著紧握在手心中的一只虎型玉佩,泪水簌簌流下,今夜,是她最漫长、也最难捱的一夜了。

    仲甫仍不知怡红姑娘为何只爱玉佩,不爱银两。

    他们相识这么久,他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有不贪财的时刻,这一点,太令他感动了。

    整衣走回房之际,小三子鬼鬼祟祟对他说:“少爷,你去哪了?怡红姑娘等你等得可久了。”

    等我?她根本等不及我来了。于是对小三子说:“怎么了,刚刚银两才说不要,现在又反悔了?”

    小三子一头雾水地看著少爷。“少爷,怡红姑娘一直都待在你房内,她又哪来刚刚不要银两,现在又要呢?”

    仲甫终于听出小三子话中的玄机。“你是说怡红她一直待在我房内?”

    “是啊!我可以作证的,她确实一直待在少爷您房中。”

    仲甫这会心中大起疑问!不是怡红,那——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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