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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甫一出绣阁,怎么想都不对。但不对在哪?他又搞不懂。想当然耳,此处既没温柔乡,他决定往欢喜楼怡红姑娘的温柔帐里去。

    金花才不理会他去哪,她只祈盼他别再前来骚扰便可。

    水儿一见姑爷出门,四人便涌上绣阁来。“金花姐,怎么这么快就打发掉呀!?”

    金花笑眯眯地说:“动点脑子就教他心服口服,自动出门。我可丝毫不费心思哟。”

    侍婢银花称赞她:“真不愧是金花姐。”

    金花深怕她们四人泄她的底,提醒大家:“记住,我哄他冼家有一咒。”

    玲儿问道:“咒?什么咒呀!”

    金花说:“我告诉他,冼家有一咒,那便是,洞房夜过后至传出喜讯为止,他不准再踏入我这儿。不然的话,他将绝子绝孙。”

    语毕,四人笑成一团。笑什么?当然是笑他的呆,这么容易上当!

    “金花姐,他好笨喔!”

    “对呀!两三下便教他吓得双腿发软,拔腿便跑。”

    一人一句,朱二公子便成了蠢人。

    但他也玩得太过分了,去了欢喜楼寻芳,不低调处理也就罢,还大肆铺张,竟教人给传回朱府。

    朱老爷气极败坏、吹胡子瞪眼。一大清早,他老人家站在朱府后门,手持棒棍,等候这败家子入门来。

    鸡啼三声,仲甫一身酒气的归来,嘴里还哼著欢喜楼盛行的小曲。后门哗啦一打开——嘿!吓得他双腿发软!一支三尺长家法已在他眼前晃动。

    他双膝跪地,略带颤抖地喊叫:“爹……爹……。”

    朱老爷气青了脸。“不肖子!你明明是要活活气死我!”棒一扬,如雨点般使劲地落下。

    他也够骨气,敢做敢当,不躲不闪、不吭不动,任凭教训。

    朱老爷见他不闪不躲的,气也消了大半,喘吁吁地站在一旁。

    烛火燃烧将尽,晨光熹微,正值天白之际。

    金花在諠哗声下来到后门,但见她的夫君受杖挨,即使心中窍喜他的劣行终有报应,但多少也得作假一番,向前关心道:“公公,夫君他犯何错,需您老人家生这么大气?”

    朱创林见媳妇这般贤淑,而儿子仍心系不三不四的女子,著实心生愧疚。他扬声道:“我打这不肖子,我打他风流成性!我打他败我朱家门风!”

    举棒欲再痛击,金花双膝一跪,也陪在仲甫身边。“公公,媳妇也有错,您同媳妇一起罚吧。”

    见她为子这般求情,况且打在儿身痛在爹心,虽然仲甫不像话,但坏归坏,父子亲情也让他狠不下心来,顺势将棒一扔,回房去了。

    人群渐散,整个后花园只剩两人,及天翻肚白的晨曦。

    金花见看戏的人潮全散了,拍拍裙摆,没事似地便起身,仿佛刚刚全是作戏般,转身便欲往自个儿房中走去。

    仲甫唤住她:“方才你的求情……?”

    她回过头来,露出怪异一笑,一字字说道,“全、是、假、的。”语毕,人也迅速离去。

    仲甫由她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中彻悟自己的愚蠢,什么咒令、什么未有喜讯传出之前不可……原来全是哄骗他的伎俩,而自己还傻不隆咚,信以为真。

    认清事实后打定主意,他绝对要讨回他这一个月来守空闺(虽然他也极少回去过夜)的公道。

    他赶忙起身,拍去一身尘灰,快步走向前来,口中还不时嚷嚷:“喂!等等我!”

    等?会等他的人才是傻瓜呢。金花更加快脚步,趁他未追上来之前进了绣阁,随即扣上门闩,她才不会真的傻傻等他进来呢。

    随后而来的他,不死心地猛敲门,先前的皮肉疼痛早忘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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