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那个爱骗人的太医翻脸。
马秋堂不语地看了她一会,随后走去后头跟幽泉商量了一阵,然后再走回她的身旁扶起她。
「走吧。」
遭挟持的她不得不跟他走,「上哪?」他不练了吗?
「带妳去个地方。」他将她带至远处的坐骑旁,动作熟练地抱她上马,再翻身坐至她的身后。
半靠在马秋堂怀中的花咏,不解地看着策马经过他们的幽泉,以比他们快了许多的速度不知先上哪了,而马秋堂并不以为意,仍旧是体恤她的伤况,以慢得下来用跑的还可能比较快的马速,载着她在后头慢慢走。
不常在庞大的地都乱逛的她,在过了许久后,来到一处泛着刺鼻味道,还四处弥漫着热气的岩区,她好奇地看着这处从没来过的地方,地上处处挖有浅池,池里源源不绝地冒出许多泉水。
「温泉?」她拉着他的袖子问。
「嗯。」在走至里头尽处后,他扶着她下马,再带着她朝洞里走。
先到一步的幽泉已等在那儿了,先赶回宫再赶来此处的他,一头大汗地对马秋堂点点头后,累到不行地走出洞外,打算回宫去跟药王抱怨一番。
「这是王家疗伤的池子。」马秋堂扶她站在池边向她介绍。
花咏低首看着眼前乳白色的池水,再看向一旁的竹篮里已摆放好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眸顿时显得游移不定。
「你要我……」她不自在地拖长音调,再一手指指池子。
马秋堂不但点头,还催促着她,「试试吧,这泉水具有疗效,它能助妳早日好起来。」
「那你……」她怀疑地瞄着他动都没动的两脚。
「我?」他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你要站在这监督吗?」迂回无效,花咏干脆放弃跟这个自小在男人国里长大的男人暗示,单刀直入地挑明了跟他说。
这才明白她在介意什么的马秋堂,尴尬地僵着一张俊脸,匆匆向她说明。
「我在外头等着,妳别在里头泡太久,会晕的。」
「谢谢。」她含笑地看着他一溜烟地闪出洞外。
褪去衣裳,以足探了探水面试过水温后,花咏放心地踏入池子里,在水中坐下,任池水漫过她的肩头后,她不禁舒适地深吁口气,只是没过多久,她开始感觉很不自在。
虽然隔着一座岩壁,却隔不开马秋堂似乎仍在她身畔的感觉,花咏愈想愈是往水里缩去,从不曾这么清楚的感觉到他俩之间男女的分野。
近来的他,待她一如她初到百年后的世界一般的好,再也没对她有过疾言厉色,或许是因为感恩,也可能是内疚所致,她总觉得药王口中所说那个十岁前温柔体恤人的马秋堂,似乎在她眼前悄悄回来了。每当他练斧时,或他与她独处时,他会暂时忘记他是个国王,且自小在男人圈长大的他,也一直没在她面前注意到什么是该、什么又是不该,她已经数不清她的面颊遭他摸过几回,毫不避讳的他曾揽着她的肩、她的腰几回,每每坐在马背上靠在他的怀里,那只紧紧环抱住她腰际,小心让她坐稳的大掌,总是拉着她将她靠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先前那段曾被他拉开来的距离,这阵子被他一下子拉近了,也由于拉得太近,她开始熟悉他的掌触、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甚至已经熟悉他吹拂在她面上的气息。
微烫的泉水漫过她红通通的面颊,令她的心跳得疾快,就在她开始胡思乱想,并在水中吐着泡泡时,马秋堂的声音穿过洞口,在岩洞里回响。
「那日妳为何要代我而哭?」
「……秘密。」她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他。
在他一径地保持沉默后,洞里只剩下水珠掉落在池子里的声音,觉得眼下的气氛既诡异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