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爱是赋予干涉的有力藉口吗?
她质疑着这些示爱的行为,也就否定了一大票青年才俊的追求。爱若不先建立在尊重上,一切便只是强者驾驭弱者的行为罢了。男人仗着气力压迫,女人仗着泪水横行,爱情搞成什么德行!?
厌恶林明修的吻,来自梦中的温柔,也是来自他的强索。
梦是虚幻的,美化过度的。也许梦中吻她的那人,并不是真正那么的令她感觉温柔深情,一切全是修饰过后的美化情境。
被珍惜、被深爱是女人们一致的梦想,难免美化了数倍来符合自己的需求。
不过既然她这辈子不是非结婚不可,那么标准订得比天高也无妨了。
再度拭了下唇,直到恶心的感觉褪去。林明修再也没有近她身的机会,她非常的肯定。
“小姐,‘云想衣’到了。”老王停下车,迅速的为她开门。
“谢谢你,辛苦了。”她下车,目送走了司机才努力收拾心神。夜晚从不停止的梦境与白天塞得满满的工作,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二十八岁的年纪,少了口红妆点,竟是苍白羸弱得吓人。像生病似的,玻璃橱窗反射出的容颜令她差点笑了出来。她可不记得一向健康的自己曾经虚弱过。这几年来太忙了,没时间运动,面孔也就苍白了起来,不点些口红还真是不能见人。
直到她碰上“云想衣”的玻璃门,才乍然发现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由不远处的大理石柱后方窥视着她,要不是玻璃映出了她后方的情形,她还发现不了。
她一时浮起好奇心的转过身看去。大眼睛发现她看了过来,迅速的隐身于石柱后,再也没探出来。
是个孩子吧?
附近有一所小学,有孩子来来去去并不奇怪。本想进入“云想衣”的,里头的小姐已快步过来招呼,但石柱后方突然传来一声痛呼教她胸口一恸,赶忙过去一探究竟。
“怎么了吗?”她问着。
背对她的小孩约莫七、八岁,正半弯着身抱着左膝盖,脏污的裤管显示出小男孩刚才不小心跌了一跤。
她伸手扶正他,并蹲在他身前。
“有没有流血?我看一……。”关心的话凝结在舌尖,化为一声轻呼。不明白为什么胸口会突来狠狠一击的感受。不是痛楚,不是惊惧,不是喜,不是悲……也或许都有一点……也许什么也不是……。
这孩子很漂亮,一种少见的中性美丽。是个男孩,简直像是上好白磁精琢出的娃娃般无瑕剔透。他的漂亮令她惊艳,但只是惊艳而已吗?还有什么更深沉的东西是她解释不了却感受得到的?
小男孩脸上泛了一层薄薄红晕,在呆呆看了裴红叶许久后,才发现自己偷看被抓到了。
“我……我……对不起。”
“呃,什么?呃,没关系。哎呀,破皮了!”她很快回神,并且意会到小男孩的窘困。“来,我帮你消毒上药。痛吗?”
“不太痛。”卫朗漂亮的脸蛋又对上了裴红叶。这位阿姨好漂亮喔!本来他该在校门口等爸爸来接他的,但当他远远的看到这位漂亮的阿姨下车后,就不知怎么的呆呆跟着她走,一直走一直走,好想看到她的长相,很近很近的看她,看她是不是与妈妈长得很像。
现在很近的看到了,却又不能肯定,毕竟他从没真正见过妈妈,单是看一些照片是比对不出来的。
“为什么一直看我?”将小男孩扶坐在“云想衣”的双人沙发上,几名工作人员也提来药箱新奇的觑看漂亮小帅哥,久久舍不得走开。裴红叶自己又何尝不是?小男孩一直在看她,她也移不开视线须臾。
“阿姨好漂亮。”卫朗老实说着,小脸又红了起来,一双晶亮的眼眨呀眨的,好不逗人。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