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可别因一时的心浮气躁而坏了大事。”夏澄淡淡提醒他,旋即便走进屋内,留下楼上的蔚吉音与树下的黑继续陷在诡异的沉默中。
许久之后,黑才率先打破沉默。
“你还打算看多久?”他冷冷开口,闲散的语气几乎教人遗漏其中的嘲讽。
“你的伤……”蔚吉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伸手指了指他手臂上的伤口。
他手臂上的伤还流着血,那血一点一滴渗入草皮,看得她心惊胆战,生怕他再这样子任由血流下去,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休克;偏偏他却像是不在意似的,完全感觉不出有任何不对。
“小伤而已,没什么。”黑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是吗?”受伤的人都说没关系了,她似乎也没立场多说些什么。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人家练武。说是练武,不免有些失当。除了黑自己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与他对战的夏澄却早已有了杀气。那是被他激起的,几乎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凛冽,就连她这个不懂任何招式的人看来,也会为他捏一把冷汗。
不知道究竟是他太有自信,还是根本就不在乎生死,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就连那时候他要杀她的时候,也不见任何的杀气;对他来说,杀人仿佛只是一种娱乐、一种消遣。
莫非……他真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鬼?想到这儿,蔚吉音不自觉地退缩了些。
“下来。”
“什么?”蔚吉音仍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清楚他的话。
“我说,下来。”黑再次重复,这次明显多了一丝的火气。
“我?”
“别让我重复第三次。”
屈服于他的恶势力之下,蔚吉音只得气喘吁吁的跑下楼,生怕晚了一步黑就会不高兴。不过在下楼之前,她仍不忘特地找了一些消毒包扎的药品带着,然后才急忙下楼,来到他的身边。
“怎么这么慢?”黑盯着她不住喘气的红艳脸孔。
“我、我……带了、带了……”胸腔中的空气仍是吐出去的比吸进来的多,让她就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有困难。
“算了。”黑失去耐心的挥挥手,放弃要她回答的话。
“呼……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蔚吉音仍然喘得厉害,但仍不忘拎起手中的药箱,指了指他手臂上那仍渗着血丝的伤口。
黑随她所指,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随便你。”
得到他的允许,蔚吉音立刻开始动作。她先是拿出消毒药水及棉花,将棉花沾了些药水,轻轻地替他将伤口洗净,她的动作极轻柔,每一个举动都仿佛怕弄痛他似的,总是小心翼翼。
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并不开口多说些什么。
清晨的温度仍有些寒冷,但她的身上却仅着了一件宽大的棒球衫,这让包裹在宽松衣衫下的她看来有些荏弱,倒教人心疼起她;而那双半跪在草地上的纤白长腿,也稍稍沾染些许的脏污。
黑蹙眉,突然间很不满意她的穿着。
正当他要开口责备时,一阵微风吹来,她身上被薄汗浸濡的清雅香气,扑上他鼻间;香气带着浅淡、柔雅的温柔气息,比起充斥浓馥花香的气味来说,倒是有点类似青草一般的清新淡然。
而那样的香气与他平时闻到的女人味道有些许的不同,不像是来自任何的香水,倒比较接近沐浴后的香皂味,淡淡的、不会太过浓郁,却令人不自主的迷恋那清新的气味。
“你早上有洗澡的习惯吗?”黑忽然开口,问题却让人摸不着头绪。
“没有。”她早上洗不洗澡与叫她下楼来有任何的关系吗?蔚吉音不太了解他的意思,但仍然照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