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完,他睁大闪著冷冷光芒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后,大步掉头而去。
静刚目送他的背影,内心澎湃著的是难以承担的满腹酸涩与苦痛,她相信他说的每 一句话都是真的,相信他的一片深情也都是真的,就像青梅竹马的岁月中,她对他的信 任。
然而,乾坤已经转换,她已回不到从前。
她紧抿著嘴,吞咽著切肤的感伤和无奈,教自己一定不能掉下泪来。
回到这块土生土长的地方,无意走进了故人旧爱的世界,地想像不出,她还要承受 多少更加难受的震撼和冲击。
站在那里,她让心绪从激动纷乱中慢慢平静下来。
平垂的双手在下意诚中又交错环抱在胸前,这正是她一贯的肢体语言,她用这个姿 势来告诉这个世界,桑静刚将永远以从容的态度去和命运冷冷对望。
在美国长年居住的静刚,并没有像当年一般,在敌不过苦闷情绪时跑到酒吧去买醉 。她的冷静,在同学中是出了名的,即使出去藉酒消愁,她也神色自若地带著酒味回家 ,不会惹出一点麻烦。
桑世雄对她百般信任和宠爱是其来有自的。
深夜回到桑家别墅,桑夫人竟然还未就寝。
“静刚,你对香港仍未熟悉,以后出门,最好叫司机开车,或者让潘秘书带路,像 今天这样的情况是很危险的。”
桑夫人是一副关心的口气,责备的语意。
“妈妈,这里可以和世界上任何城市一样陌生,或一样平易近人,我应付得了。劳 烦妈妈费心,这么晚还在等我。”
“静刚,坦白说,我讲的真正的危险并不在这里,当然你是不会迷路的。但是,你 不要迷失了自己的身分才好,跑回葛家去,和旧日情人私会,这些都逾越了你的本分!
不要说老爷现在还有一口气在,就算是他走了,你的所作所为都必须谨慎,收敛一 些。
”
“妈妈,我不认为我的行动必须向任何人报告,更不认为你可以派人来监视我。”
静刚的抗议中有著极大的不满与怒气,她没想到桑夫人会如此对待她。
“别激动,女儿。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我没办法像世雄那样百般地纵容你,信 任你。他是个强人,他能掌控一切,而我不是。否则,今天桑家的产业也不会旁落到一 个完全没有血缘的外人手上。当然,我有自知之明,担不了这样多的家业,世雄选定了 你,我没有话说,但至少我要做到监督的责任,我不可能置身事外,让你为所欲为。”
桑夫人眼看静刚动怒,不甘示弱地扬言。
“妈妈,你太紧张了。对我而言,介入桑家并非我所愿,请不要把我当成一个掠夺 者、一个野心家、一个嫌疑犯!你对我的不信任,只会摧毁桑家的利益,没有一点好处 。”
“你是在威胁我?”
桑夫人站直了身子,颤抖著反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直接把想法说出来,免得大家在互相猜忌而已。今天我回葛家 ,见了一些人,都和我的立身行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妈妈放心,我既不会把桑家财产 搬回去葛家,也不会带了桑家的财产和男人去私奔。我甚至可以坦白告诉妈妈,即使是 我的婚姻,都得要巨世的其他首脑一齐点头才能通过。我很清楚这一点。现在,妈妈可 以放下心了吧?”
静刚的声音坚硬而响亮,在桑家的大客厅中回荡著。
桑夫人没想到静刚会把话说得如此清楚,心里的疑虑果然减少了许多,软化地说: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如果我真得时时刻刻盯住你,岂不是要累死?就像你说的, 为了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