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那晚拥著她的温暖,以及那一吻给他的悸动……记得她说过她喜欢他……也记得她带泪泣诉著「她恨他”……山口哲至突然觉得胸口异常的心痛——原来他竟是这样在乎她!到底,他跟雅子一样,都不是个无爱论者!
但是,一切来得及挽回吗?
山口哲至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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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匆匆的过去,转眼便到了劲田与丰亚办大喜事的日子,其间,北川雅子曾回日本几天,丁德馨原先还天真以为,当她回台湾时,会带回些许山口哲至的消息,没想到,一切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无声无息。
丁仲严与雅子这对新人并不喜欢铺张,因此选择在阳明山上的一处僻静小教堂举行他们的婚礼,到场观礼的只有双方的至亲好友,德馨与德襄分别当伴娘与伴郎。这是她第二次穿伴娘的礼服,那种感觉有点苦涩——不知何时她才能穿上属于自己的白纱。
整个结婚仪式简单隆重,在新郎吻上新娘后,典礼便告完成,伴著新郎、新娘步出教堂,一群亲友早排好队伍等著恭贺新人。丁德馨与丁德襄默默地跟在后头,微笑著让四处飞舞的彩带洒满他们一身。
“嗨,师父!”
丁德襄兴奋的声音引起一直落落寡欢丁德馨的注意,这才发现隔著人群另一边,站著两名高大男士。其中那身深灰西装英挺的人影,让她的心自然地揪起一阵痛——为什么他一样这么容易影响她?为什么他依旧那么吸引人?
她知道他会来,因为雅子曾对她说过她有邀请他,所以一去到她决定让自己忙一点,忙到无法去想他,忙到不去梭巡他的身影。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因丁德襄那一声叫喊而跟他正面接触。
刻意想躲藏自己的心绪,因此一发现山口哲至的人影,丁德馨便放意让自己隐入人潮之中,也因为如此,她没发现那双像是等待好久的眼神,一见她抬头而发出的喜悦。
没感觉到老姊异常的反应,丁德襄兴奋地猛往申言一那头窜去。
“老姊,我师父来了,我去找他……”
自从那次申言一露那几手救了他之后,他便天天嚷著要拜他为师。申言一躲不胜躲,好不容易逃回日本一个多月,今天又被逮到了.
“唉……”丁德馨微弱的叹一口气,她真希望能像丁德襄那么乐天知命,了无烦事。
她将注意力放在地上七彩鲜艳的彩纸中,恁意该思绪四处飘扬。
“哗!”
突如其来的一阵惊叫声引她抬头。由于太专注想著事情,她竟没发现一团黑影正朝她脑袋掉来,眼看就要砸到她脑袋了……这时,一只大手正好帮她截住那个差点让她“毁容”的东西。
“给你的!”
山口哲至接过那把从天而降的新娘捧花递给了她,面露著微笑。这丫头不知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多少人等待接获的喜气,她却像没兴趣一样,连看都没看一眼。
丁德馨默默的接过花束,只对他客套似地点一个头,一言不发绕过他身旁,连正眼也没瞧他一回。她说过,再也不愿见到这个人,她不会反悔!
“德馨……”山口哲至追上前,拉住她。“我想我们不是仇人吧!”才一个月不见,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大,看她用避瘟疫一样的态度避他,山口哲至有些不解。
“没错,不是仇人,但也不是朋友,请你放开手。”她挣出他手掌,大步的跨下阶梯。为不想让自己的心再次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别再见他。
“德馨……”
离去之际,她似乎听见他的呼唤,但,她知道这一直是梦中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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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跟晚餐时的嘻闹有著截然的不同。婚宴结束了,随著一对新人离家度蜜月丁宅也恢复往常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