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蛀牙了,而且不只蛀牙,牙龈还发炎肿胀得不像话,连饭都没法子吃了。
从不闹牙痛的吕英华居然闹牙痛,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意。
“我介绍间牙医诊所给你。”艾美拿出那天最后雷焰还是塞给她的名片。
吕英华接过名片,随意的往口袋一放,不怎么有劲地说:“谢谢。”
“你别光谢我,要记得去看医生。”
“好。”心底却仍旧是想再说,除非她痛到受不了,否则要她去看牙医,还要她在陌生人面前把嘴巴张得开开的,她死也不肯。
艾美继续叮咛,“我告诉你,你要不听劝去看医生,肯定要吃不好、睡不着,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喔!”
“嗯,好啦。”
又是敷衍的语调,但更正确的说法是她已经很无力了,根本就没有心思想太多,如今只想快快去买个药来止痛。
请了假,回家途中她顺道买了止痛剂,一进家门便先吃了药,可是疼痛只是中止了几个小时,随之却是更剧烈的作疼。
恰巧她摸到了口袋里的名片,想起艾美的叮咛,在无计可施的状况下,她来到了牙医诊所。
挂号的时候,她悄悄的向护士询问,“拔牙会不会很痛?”
护士耐心地回答她,“拔牙会使用麻醉剂,不会痛的,而且还没看过牙齿,不能确定需不需要拔牙。”
“喔!”挂号后,她走向等候区,头一次进牙医诊所,没想到这年头看牙齿的人还真多,而且很奇怪,女人多过男人。
但她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想为什么,牙痛已经让她的思绪混乱不堪了。
好不容易护士叫了她的名字,她缓步起身走向诊疗室。
才进诊疗室,她就有一股想要落跑的冲动,可在她拔腿逃逸之前,身穿白衣的医生冷冷地背对着她问:“吕英华?”
管仲伦转过头,对上她的刹那,他愣了一下,随之,心底开始大笑,甚至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不是吗!他正苦于无法找到她以报冰块砸头之仇,她就自己送上门来,这肯定是老天爷特地为他制造的机会,他怎可能不笑。
吕英华怕极了,面对口戴口罩,眼戴黑框眼镜,说起话来像冰窖那样冷的牙医,她再度兴起了落跑的冲动。
管仲伦瞧出她心底的打算,当然没给她那个机会,在她转身逃离前对她下达指令,“躺到上面去。”
“喔……”她应着声,被动地移动脚步。
当她躺定,他继续以平淡无高低起伏的声音询问,“怎么了?”
“牙痛……”
“嘴巴张开。”
“可不可以不要张开嘴?”
“什么?”这女人有毛病不成?他挑眉淡问:“不张开嘴我怎么帮你检查?”
“对喔……”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张大嘴,感觉实在不怎么雅观,为此,吕英华仅将嘴微微地开启。
“你不张开一点我看不到里面。”
“要拔牙吗?”她未照做,反而神经兮兮地反问。
这样的病人管仲伦第一回碰上,果然有够难缠,他渐渐被她的不合作态度给惹怒,“没检查我怎么知道要不要拔牙?”
“是吗?”这个答案令她不甚满意,“可是你是医生,不是吗?”
“医生没有透视眼。”他终于发飙怒问:“你到底要不要看牙?”
“当然要。”
“那就张开嘴巴。”
这回,她乖乖的把嘴张开了些,可是一感觉痛处被探测器敲打,她痛得连忙阖上嘴巴,结果便狠狠地将他的手指给咬住。
两人同时发出尖叫,一个因牙痛,一个则是被咬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