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苹可以爱得如此义无反顾。
“芝苹,你好傻……”
芝苹仅剩的一缕神识凄迷,她转头朝他张开她的手,看似要他握紧,无情还没接到,她的手又像流星般坠落。
“阿……情!”芝苹如愿地以笑容说出这铭骨刻心的一句:
“我爱你。”
火焰啊!你可能代表我的心?如果可以,那么请你燃我的血液,向寰宇的生命宣告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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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仍持续扩大中,魔界风云变色难测凶吉,烧红的天空不再是黑白两立,满布着诡谲光焰蔚为奇景。
她走了。
无识把她带走了。
他还是呆立,双手的血迹已凝干,她的手猛然垂坠彷似还是刚才的事,怎么现在就已人去楼空?
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你受到唾弃……
真的真的谢谢你们丰富了我的生命……
他的水晶碎了,再次碎在他手里,可笑的是他还没有捧在手心,水晶就已鲜血淋漓。
“刽子手……”
血染了他满胸满襟的红,像是诅咒般黏在他身上。
“我是刽子手!”无情仰天长啸,凄厉犹如丧子野兽,地震似配合他的啸声地动摇魔界的天地。
“为什么?”他撕肝裂肺地吼:“为什么?”
情居在他震天的狂哮与山河的震撼中摇摇欲坠,而宇剑,仍高傲地散着它染血的风采,一柱火焰直冲青天撑盖住魔界,逐步将阴阳融合于炎空中。
他的身躯开始发光,暗蓝色的沉芒聚集在他的双掌。
“宇剑……”
恨!恨!恨!
什么叫做恨?恨是一连两次失去生命意义的不甘心!
毁天灭地的不甘心!
“啊!”光芒撞上了火焰,两方溅起星火点点撒落大地,无情被冲击的力量辗扣在壁。
“这是怎么回事?”
“是宇剑解开了封印……”无受回答无觉的错愕,两人飞快地朝火柱所在——情居幻移。
震幅愈来愈烈,大地像只困睡已久的巨龙,沿着火焰的叫唤而沉呜,不知情的魔界人惊惶逃窜以为魔界末日来临,风声鹤唳。
“怎么会这样?”无觉远望见情居时,理识瞬间消失怠尽,因为他看到的是楝火屋。
着火的情居。
无受不理停下的无觉,使尽能力挪移到情居内,他必须赶快,封印既解,那她……
“烧吧!全都烧光,不要留一抹灰烬!”
“王!”无受大骇,那浑身灼伤犹挥舞手臂的人是无情吗?火舌逼近,欲蚀尽他们的肉躯,无受当机立断,抱着无情就往窗跳去……
火屋中,蓝青色的焰心正饱食着没有合上的杂记。
阿情,有个算命仙说过我情劫深重,若钟情于人必招死厄,但是他说错了,为了爱而死并非厄灾,而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升华。
即使要用生命去爱你,我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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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台湾
急诊室内灯火通明,匆忙来去穿梭在病菌和病患之间的医护人员脸上只有千篇一律的公事化表情。
除了此起彼落的病痛呻吟,就只有机械跳动的刺耳音波,人夜后的医院,是没有生气的灰寂。
“什么叫做你们无能为力?”
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