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她,蹲了下来:“为什么不跟他们走?”
“我不能,我不能……”芝苹终于放声号啕,扑进无识的柔情中:“识哥!”
无识无语,抬望林荫上的光芒,不禁要自问:命运究竟要怎么折弄人才肯罢休?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你真的不要我陪?”
她摇头:“你只要在外面等我把话说完,不可以中途跑进去,也不可以扰乱我,直到我出来,可以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顺了顺她的头发:“笑一个!”
芝苹闻言会心一笑,笑得率直自信:“你放心,我不会再哭了。”
是的,她不会再懦弱地躲着哭泣了,该是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了,不论是命定还是缘分,她都要作个了结。
朝他展绽她最美的笑颜,对无识,她的感激大过一切:“识哥,我想告诉你,今生能认识真的是我二十五年来最幸福的事。”她踮起脚尖,轻啄了他的脸颊,在他还来不及说话时就快步跑开。
“识哥,谢谢你。”
她甜甜的言语仍飘荡风里,她的人就已闪进情居,无识痴立原地,手指抚碰着她留下的吻,浑然不知他的眼瞳已蓄落了晶盈的泪,……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情居仍然是情居,浮游的空气呼朋引伴地招来尘絮,坠降在每寸平面积。
他还是坐在那张竹椅里,就像她初醒来见到他的瞬间,随意的姿态雍合著旁人不能及的天生威仪,她彷似平常地合上门朝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
他没应回,甚至连她的到来都看不出是否注意。
芝苹笑柔了眉,打开窗户,让一束光亮投奔进来:“怎么不开窗?房里很闷的。”
“为什么要回来?”他还是副冷冷的面具脸,连嗓音听来都比平常清肃沉哑上三分。
“为什么不回来?”她反问,眼睫眨的是她惯有的俏皮:“虽然这里不是我的房子,好歹住了三个多月,临走时总不好留给别人收拾。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个屋主?”
“你可以走的,为什么要回头?”他微低着头,暗阴偏袒地挡去了他的神色,声中冷漠的直述句也猜不出几分喜忧。
“我平白无故在此借住了三个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你们一手包办,多少得付些房租,不然怎么过意得去?”芝苹坦然地坐在他对面:“我可不是白吃白住了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
“你明知道留下来的代价。”
“是呀!就是信任你呀!”芝苹说得理所当然,因为她没有忘记过他曾告诫她的话。
人还是别太信任他人,一旦错信了人,很可能要以生命做为代价。
“只要是心甘情愿,就算是付出生命又何妨?”芝苹重诵一遍她当时的回答,嬉皮笑脸的她完全不像在谈论严肃的生命之题。
他,似乎也没入了重重心结中。
“我知道你算准了奕霆他们会来接我,也预测到识哥的挽留,但你独缺一份判断。”芝苹指指自己的鼻子:“对江芝苹的,你可能低估了江某人的韧性,也可能是故意不去探讨这个问题,反正眼下的局面,就是本姑娘非常死皮赖脸地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你是否有此间情逸致不吝赐教?”
“用不着戒慎,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纯粹想断了自己的妄念,如果你要我彻底死心,就请你回答我,好吗?”
他的僵直犹如是件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