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无真、无闻和无音?”芝苹的记忆力可是一流,早在无识大喝下令时她就记住她们的名字了:“你们为什么要跪着?识哥!”
芝苹猜出是无识没允准她们站起,她们不敢造次,所以自芝苹醒来后,她们就一直跪着。
无识纵使心有不快,也只有哼气:“起来说话。”
“谢法魔。”
芝苹一一审视她们,她们的美貌稀世罕逢,连她看了都自惭形秽,难怪无情要长居闇魔地,美女在伺何乐而不为?她认出中间那名美女是举掌打她的人,她站到她面前:“你们在光石下不会有事吗?”
“闇魔地三令不是蹩脚的低等魔物。”无闻轻蔑地嗤。
“她们在闇魔地靠沼气之助得以自由操纵光石,但仅止于少数,若曝身在光魔天内就会皮肤溃烂而亡。”无识道出她们能在闇魔地内呼风唤雨的原因。
芝苹了解地颔首,笑得十分温和:“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哪一位吗?”
无闻本来不想理她,但瞥及一双发光的蓝眸,打了个寒噤,才不甘不愿地开口:“无闻,香魔无闻。”
芝苹对当时的情况犹心有余悸,她与她素未谋面,何以她的眸会有那么深切的恨芒?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你们吗?”
无闻恨得咬牙切齿:“无闻之苦全拜你所赐,若不……”
“无闻!”无识喝止,不想让芝苹深入魔界的爱恨中。
“识哥!”芝苹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无识:“我要知道,我要了解一切,不要再让我当一具行尸走肉了好吗?在魔界的这两个多月中,我与魔界人朝夕相伴,更爱上魔界人,我已经和魔界撇不清关系了。”
无识一声忿叹,拳打在墙上,碎墙三分。
芝苹回首,心境是和祥的,因为她意会了那篇叮咛中的意义,不同命运的人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她的命既已和魔界分不开,那岂不说明了她来魔界有某种使命?
“为什么你的力量打在我身上,我却毫发无伤?”她提出第一个问题。
“因为你身怀护身镜。”无闻神情阴冷,她倒是挺意外这人界女子的镇定:“当我的掌要打到你的时候,我的力量被反弹开,护身镜反射我的力量释出光芒将我灼伤,而你要坠地时被法魔接住,所以“幸运”地无伤毫发。”
芝苹不是没听出无闻的讽刺,但她不予计较,自口袋中摸出小圆镜;她会将这圆镜带在身上,是因为她对这面镜子有种不能言喻的情愫,自她见到圆镜起就对它爱不释手,所以一块带来闇魔地,不料竟救了她的命。
“江芝苹,先别高兴得太早,王把护身镜送给你并没什么意思,只是确保祭品的安全罢了,你少痴心妄想,王不会爱上你的。”
“少痴心妄想的是你。”无识倏地移至无闻面前,举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若再乱说话,我就取你贱命!”
“杀呀!”无闻豁出去了:“你堂堂法魔竟也枉公徇私偏袒人类,我无闻今天死在你的手下无话可说,但往后法魔将无权再喝令魔界!”
“识哥我求求你让她说完!”芝苹终于受不了地喊:“如果你不要我知道就杀了我了事,不然就别阻止我!”
无识缓缓放手:“你真的这么爱他?”
泪,一行又一行地垂挂,但芝苹却把眼睛睁得圆大,因为她知道只要她闭上眼就会滚落更多泪珠,她不要泪水软化她的意志:“我一定要知道。”
无识还有什么话说?惨淡地笑,他旋身走出。
“现在……”芝苹深吸了口气:“请你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从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开始。”
无闻与她直视,她看到的是名全然不知实情的可怜人,瞬间,她迷惘了,两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