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日记 是暴雪将至的兆喻
命运的集替 引触埋伏的变因
手控魔界转轮的人!
不同的生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
爱与恨的交叠,不遏是匆促人世的惊鸿一瞥
舍或得,端看你的心
芝苹醒来后,已身置床被中,她不记得她怎么回来的,沉睡时曾有过坐船的感觉,有如被他抱着般,摇摇晃晃,十分舒服……不可能是他,他离开了不是吗?这么说是无识把她“找”回来的!
内疚,是继心伤之后唯一与日俱增的感觉,对无识的愧和歉,随着他的付出而倍增。他是喜欢自己的,她知道,所以她苦恼,为不能回报等量感情而苦恼。她喊他识哥,是因为他正如奕霆一样是她的兄长,她只能以此待他,她不敢想太多,怕给自己的错综复杂浑搅了现状,她现在变得一点都不贪心,她只要能过日子就可以了,她已经不是人界的她了。
意气飞扬,率性热情的江芝苹死了,可笑的是,她连这个活着的躯体是什么都叫不出名宇;江芝苹的手,江芝苹的脸,江芝苹的身体看在她眼中只是另一则绞痛地的笑话!
叠妥了被,她被一束光照亮了视野,梳妆台上正放着一面巴掌大的圆镜,式样精巧,芝苹自然而然当成无识体贴她的小礼物,为了方便她的生活,他煞费苦心给她准备了一件又一件小东西,自发带到腰带,他总是默默地为她辛劳,她也曾要他别为她做这些,而他只是凝视她,说:
照顾你本来就是我被指派来此的责任,况且很多东西都是我本来要送给妹妹的,既然她不在了,不如转送给你,也好物尽其用。
她那时才问出他的妹妹早已过世,他之所以对她好,有部分可能是心理的补偿作用吧!想自她延伸至他妹妹的形影,多少了些未尽之憾。查明来龙去脉,芝苹也不好说什么,丧亲之痛她最会悟不过,怎能回绝他的祈愿?所以,她只有接受。
但,那份失落似乎已长驻在她心头,打从无情转身的那一秒起,她就开始了游魂的生活。她帮忙整理花草,施肥、浇水,兼任起情居清洁妇,趴在地上一寸寸地擦拭地板是常有的事,情居的光鲜可想而知;偶尔她会在他的陪同下入林洒些食物分与动物们啄食,两个人聊聊天,漫步于枯叶满铺的道上,有几次她想问他是否有抱她回情居,但她吞吐了数回又告作罢,不是他会有谁?虽然昏沉中感觉像是那一去不回头的人,但她又能以何证明中以至于她将这份依恋归咎成昏眠中的错觉。
日子有无识的风趣和细心变得比较不那么难熬,只是,她的话少了,头发也长了,初来魔界时及耳的短发已垂至肩头,刘海也蓄成遮眸青丝,江芝苹的个性也变了。
二个月过去了,他没有消息。
芝苹还是浪荡在林里,思念他,思念以前的自己,可是最近她老是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地里跟着她悲喜;她告诉过无识,无识只一笑置之,重申她在情居的安全无虞。
这日,她在树林里想采些菇回去,投注地用自无识带来的书上所学到的知识辨认食菇与主母菇,隐于林丛叶中的人,在她回去之后隅隅低谈。
“无识,谢谢你。”他满足地笑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不会再来打扰她。”
“无受,你确定吗?”
“我本来就不该来,这三天是偷来的记忆,只要看过她,我就能安下心了。”无受很认命,原来我以为不见她就没事,没想到最后连食睡也不平静,你大方地让我暗中伴她三日已是施恩,我不会要求太多。只不过,她沉默了许多,三天来我没见她开心过。”
“无受,你也知道她是王要的祭品,祭品必须奉献她的心,芝苹她……”无识的话梗着没说,但无受却已是明白。
“我们只能在她成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