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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

    「妳到底过不过来?」

    肖净官再问,开始倒数耐性。

    死命摇头,抵死不从。千眠背部紧贴着木柜,顺带机伶地抄起一旁的古董花瓶,充当新的防卫武器。哼,她可不是会乖乖就范的人!想侵犯她?门儿都没有!

    「妳以为妳现在在做什么?」挂在唇角的笑意终于敛去。「又想谋杀我?」

    肖净官难掩黑眸中隐隐跳动的火焰。对人对事,他习惯掌控一切,也习惯预料每个人会有的行为和反应。

    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以为她和别的奴婢似乎有所不同时,她却大言不惭地表明她进府来全是为了他,而且毫不掩饰垂涎三尺的视线,一副迷恋他的模样……好,他修正想法,认定她与其他老想着勾引他的女人其实无异时,她却又摆出惊恐戒慎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那个有非分之想的人。

    对上他专注打量的视线,千眠心慌起来。「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她晃动手中的古董花瓶,虚张声势。

    肖净官蹙起眉。很好,她真有本事把人惹毛!幸好他向来够冷静自持,否则难保他不会冲上前,直接把她的头给扭下来消气。

    沉着脸,他缓步走向她。

    「别……别过来!」千眠急着大叫,想吓阻他的脚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他的脚步依旧坚定。千眠急了,为捍卫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慌乱之下,她硬着头皮将手上的古董花瓶朝他用力丢去。

    肖净官没有闪开,反而稳稳接住飞来的花瓶。

    千眠更慌更乱,她转身拉开背后的衣柜,拉出柜里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七七四十九,全部朝他扔去,做困兽之斗。

    肖净官没有闪开,仍然稳稳接住飞来的衣服。

    衣柜空了!同时他也走到了她面前,将她困在他与木柜之间。

    「我是要更衣没有错,但我可穿不了这么多。」他将手中衣服全数塞回她怀中。

    「咦?」更衣?「你……你要更衣?」

    她怔住,一时转不过来。

    「怎么?觉得可惜?」他讥讽道:「或者,妳比较想要我一直不穿?」他欺近她,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庞,她迷惑的表情同样令他感到迷惑。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前一刻还张牙舞爪、顽强抵抗,下一刻却又乖巧柔顺、无辜无害。

    「你……真的只要更衣而已?」她问得傻气。

    「不然妳以为我要做啥?」

    闻言,千眠耳根火红。天啊,她为自己歪曲的想法感到羞愧,她泼湿他一身,他当然是要换衣服没错,她想到哪儿去了!

    低下头,千眠心虚地不敢直视他,可才一垂下视线,冷不防望见他那坚实裸露的胸膛,灼热的火红从耳根子一路延烧到嫩白的双颊,她连忙又仰起头,强迫自己将眼珠子对上他的。

    心思不纯正的人其实是她!

    「如何,瞧够了吗?我可以穿衣了吗?容我提醒妳一件事,如果我着凉生病死了,妳是十条命都赔不起的。」他还未曾遇过这么迟钝的奴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所在。

    「哪……哪会这么严重?」她嗫嚅。

    「妳想试?」

    千眠忙摇头,她虽然对他有怨有气,可还没坏心眼到希望他生病死掉。转身理着凌乱的衣物,手忙脚乱地想找出一套衣裳让他尽快换上。

    「如果真要计较起来,刚才妳丢花瓶的动作,就足以让妳掉脑袋了。」慢条斯理将手中的古董花瓶放回架上。

    「咦?」千眠忙碌的小手停在空中,动作有点傻气可爱。「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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