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在厅中踱过来踱过去,上官朔堂焦急地看着手表,厅中的人数来数去就是少了那么一个——连最寡情的宗御宸都到了。
该死的司空列极,他是客死在台湾了吗?
“门主,外面有一个男人拿来说要给你的信。”烈自外头走进来,递给上官朔堂一封信,他面无表情地接过。
信封上那凌乱的笔迹让上官朔堂产生厌恶感,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谁写来的?”敦栩恒好奇的脑袋凑过去。
将信丢给敦栩恒,上官朔堂默然起身,拿起桌上的六星珠及车钥匙,准备出门。
极是一定赶不过来了,他只好以六星珠拼他一拼。
窝在客厅里喝茶聊是非的人跟着一一起身,“朔堂,你打算一个人闯虎穴,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等惊险刺激的好康,怎可少了他们一份呢?
“你不认识字吗?”上官朔堂没好气地横过去一眼。
信上明明写着只准上官朔堂一人赴约,他们跟去凑什么热闹?
“理她干吗?”司徒沧冥慢条斯理地将信撕成碎片。
冷下脸,“你们不许去。”说罢,硕长的身影跟着消失在厚重的们后。
事关蔷薇的安危,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会让她不测的风险。
众人面面相觑,有志一同的脚步移往门边。
不给跟?他们有脚,不会自己去啊,反正都知道地点在哪了。
再怎么说,人都已经在法国了,又怎么可以错过英雄救美的现场好戏呢?
那真是太不智了。
就算是在艳阳下,拿丝的别墅仍是阴森得教人直皱眉,如果可以,她或许会希望屋子能终年笼罩在黑夜之中。
她讨厌阳光!因为阳光会让一切丑陋一览无遗,包括她自己。
“你来了!”拿丝欣喜地看着上官朔堂拿在手中的盒子,兴奋得有点发颤。美丽,终于又要回到她身上了……她示意站在一旁的手下去将盒子取过来。
避开索取的手,上官朔堂对拿丝怨恨的目光视若无睹,“人呢?”
“哼。”一个眼色,阙夜薇自一旁的暗室中被拉出来,“放心,时间还没到,我不会对她动手的。”顶多饿她个两三餐泄泄恨罢了。
她瘦了,也变得苍白。上官朔堂急着以视线确认阙夜薇的完好,隐忍着怒气低咒,该死,那个老女人一定没有好好对待她。
“看够了没?”拿丝不满他的忽视,更嫉妒被他以深情眸光锁住的阙夜薇,出声分离他的注意力,“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交换。”以人易物。
“可以。”点点头,示意手下将阙夜薇放开,而上官朔堂也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在一旁候着的手下。
“蔷薇!”突然被放开的阙夜薇膝盖一时无法使力,软倒在地上,上官朔堂忧心地想向前。
“你不要过来。”阙夜薇挣扎地自地上站起来,阻止上官朔堂的脚步。
拿丝太奸险了,她不希望朔堂一时不备而遭逢危险。
正当她努力地一步一步迈向深情等候的恋人时,身后的拿丝却突然爆出愤怒的大吼。
“为什么只有六颗?!”激动地自椅子上站起来,拿丝狰狞的脸上闪着杀气,“又骗我,你们又骗我……”
“还有一颗正在赶来途中,我跟你保证,那六颗都是真的……”看见拿丝疯狂地拿出枪指住阙夜薇,上官朔堂脸色丕变,试图解释。
“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陷入狂乱中的拿丝听不进任何解释,枪瞄准阙夜薇的背扣下扳机。“不——”身在数步之外的上官朔堂血色尽失,他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枪响两声,拿丝眉心迸血地缓缓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