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司空列极!
阴魂不散!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竟然自马来西亚追到台湾,他绝对不会将裴希让给他的。
“你亲我一下我就回家。”收起无理取闹的嘴脸,骆亚衡脸上取而代之浮现的是撒娇的温柔。
“你……”握紧伞柄,纪裴希此时只想快快结束这场闹剧,只得依他所言在他嘴上轻啄了一下,不料却被整个拥进怀中,吻个彻底。
紧拥着在怀中气急败坏睁着杏眼瞪他的人儿,骆亚冲朝司空列极投去胜利的一瞥,“我们回家吧。”
“骆亚衡,你太过分了!”纪裴希在他耳边压抑地低吼着,然后扶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在她背后的那两道冷冽视线刺得她几乎无力招架。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情愿就此消失,虽然背叛已成事实,但真正面对,却是痛彻心扉的苦。
“哼!”薄唇微微勾起冷笑,司空列极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上了计程车离开,然后拽起范迎曦的手,“走,我们去喝酒。”
他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那个男人竟然敢跟他炫耀,简直是嚣张过头,不借酒降降怒火,他恐怕会去踹断他的另一条腿。
“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喝酒啊?”身不由己地被他拖着走,范迎曦微弱的抗议声被雨声淹没。雨,依旧在下;戏,已散场。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范迎曦在心中第N次地自问,却百思不得其解。
“来,干杯。”司空列极又豪气地仰尽一杯酒,范迎曦实在无能为力跟进。
他是酒国英雄,他千杯不醉,伏特加、威士忌一杯干过一杯,就算喝到血管中流的只剩酒精也不怕中毒。
天生好命哪!
人声鼎沸,纸醉金迷,融合着烟味、酒味、香水味的复杂空气熏得她头昏脑胀,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吐。
她果然没有当有钱人的命,就连有人替她出钱供她靡烂都还无法乐在其中,只求对方能高抬贵手,早早放她解脱。
“你还要喝多久?”她搅着杯中的冰块,有气无力地问着身边的酒鬼。
呜……她想回家。
就算回家会看到背叛者小暮那欠扁的嘴脸,但也总比在这边自虐好,至少家中的空气绝对会比这边清新许多。
“看我什么时候醉。”他又干掉一杯,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怎么都喝不醉?到底是他酒量太好还是厂商偷工减料,酒精浓度不实?
“那你自己慢喝,我先回家了。”说着她便要溜下椅子,准备打道回府。
开玩笑,那要是他天亮才醉呢!那她岂不是要“陪酒”到天亮!然后还要很苦命地将酒醉的他给送回饭店。
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她干吗揽下?又不是疯了,反正环视一圈,这PUB内有不少女人看来很乐意为他效劳,她从来就不是小气的女人,就让贤吧。
“等等。”看来似乎已有三分醉意的司空列极不肯如她所愿,持住她的马尾,“你不是说要陪我不醉不归的吗?”
做人要讲信用,不能因为自己是女人就失信,这样是不对的。
她闻言瞪大眼,“我哪有这样说过?”他分明是在做梦。
“我们心灵相通嘛。”他漾开邪邪的笑容,抛给她一个媚眼。
已然是夜,不知是否环境因素,范迎曦总觉得司空列极给人的感觉比早上更魔魅、更危险,浑身散发着要命的邪恶,吸引着女人飞蛾扑火。
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是一颗毒药,迷人的外表是糖衣,愿者上钩,毒死无赔。
“谁跟你心灵相通了啊?”红潮扑上了她的脸,明明酒没喝多少,却总是令人觉得她醉态横生。“你喝香槟也会醉?”而且才喝半杯而已。
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