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站在“他&她情趣用品专卖店”前,司空列极来回地比对手中的住址与店前的门牌,不甚喜欢心中随之升起的那个可能性,订做跟他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令他不得如此怀疑。
这间店不可能是“她”开的……喔,不,依她的个性,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欢迎光……啊?!”店员小姐亲切有礼的问候止于在看清来客是谁之后。
不会吧?怎么又是他?帅哥是很赏心悦目没错啦,但前提也要够亲切才行,与其来个恶质帅哥,她宁愿来个亲切丑男。
“见鬼啊?”司空列极给她冷冷一瞥,让她体验一下盛夏中的酷寒,成效果然十分惊人。
“见鬼也比见你好。”她小声咕哝,脸上扬起职业性的笑容,“上次买的保险套还好用吗?我们店内的产品都有经过品质测试的,保证都是万中选一的精品……”
“这问题你要去问火车站旁的乞丐!”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叨叨絮聒,他随手将那盒保险套丢在路旁乞丐的碗里,“你老板回来没?”
来了,她垮下脸,“老板她……还没。”此话说得有些心虚。
其实老板回来了,正窝在楼上房间睡大觉,只不过一听到她的描述,便千叮万嘱他抵死不见这男人,将这烫手差事丢给苦命的她。
啊,她歹命呀!虽说拿人手短,但她好歹领一分薪水做一分事啊,应付老板的前任“XX”不是她份内之事吧?
至于那个“XX”之意,实在很难解释,情夫男友或爱人,老板不肯招认,小小员工也不可以胡乱猜测,总之关系一定很暧昧就是。
世上绝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老板凭空想出来而订作的帅哥竟然真有其人,而且出现在她面前——这是只在小说中才会有的浪漫,而且眼前这个男子一点也没小说男主角所该有的温柔体贴与风度翩翩。
“十分钟。”司空列极双手撑在桌上,危险地逼近她,“你老板没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将这间店夷为平地。”他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你、你跟我说也没用啊。”苦命小员工万般为难,衡量着出卖老板与让店被夷为平地,何者后果比较严重?
似乎下场都一样——走路。那她又何苦让自己两难?
“你还有七分钟。”冷然平板的声音飘进她权量轻重的脑子里,她眉头猛皱,最后终于屈服。
“你等一下。”她拿起电话,按了内线,决定不替人背过。
本来就是嘛,她只是一个完全不相关的第三者,没理由当事者避难去,而她却找死地往暴风里冲。
“识相。”满意地点点头,司空列极这才收回威胁的逼视。
从未有人敢质疑他的威势,挑战他的命令,他是天生的王者。
嘴一抿,眼一冷,就可以射死很多人。
不识相行吗?她可没有那么多的身家财产可以赔给老板——如果店真的被他夷为平地的话。
电话接通,“老板,你有客人。”她说得很含蓄,基本上,她认为他们比较像“仇人”。
“说我不在。”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显示出对方睡意正浓。
她刚自美国回来,正在调时差补眠,不便见客。
电话倏然被抢过,低柔的女音转变成霸道的男音,“我限你十分钟内给我滚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被吓醒,奇怪,这声音怎么好熟悉……“先生,我跟你有过节吗?”扰人清梦也就罢了,还一副活要拆店似的口气,干吗,欠他会钱啊?
耳边熟悉的声音令他确定心中的猜疑,“有。”简洁有力的回答背后包含许多深意,他与她的过节,今生今世是结深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