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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有个屁用,又不会动。”尤晓吟不屑地撇头一哼。
“你怎么那么低级啊?”范迎曦横她一眼,“真是亵渎了他的帅。”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尤晓吟直想冲上前去摇她,“台北的男人那么多,俯拾即是,你谁不好爱,偏偏要迷上一个……”她觉得自己好无力,“充气娃娃!”
没错,她巴在情趣用品店的橱窗旁,所看上的并非是里头的某个帅哥店员,而是橱窗里所展示的充、气、娃、娃。
“充气娃娃有什么不好?”范迎曦不悦地反驳,“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最重要的是,他好帅。”她眼中依稀可见冒着爱心的光彩。
“可是也好贵!”尤晓吟狠心戳破她的美梦。
“对啊。”范迎曦苦着脸垮下肩,“真的好贵喔。”
二十万耶,凭她一个月八千块的打工薪水,要赚多久才买得起他啊?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去找个正常的男人来爱。”也省得自己老得陪她来这边当色女。
“不,”范迎曦固执地握紧拳头,“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赎他回家。”
她已经存了十万块,只要再接再厉,相信一定会有志者事竟成。
“赎你的头啦!”尤晓吟直想仰天长啸,大叹无奈!怎会让她认识这个疯女人,还从小跟她一起长大。
自己的脑子没被她搞成秀逗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无助的王子落入坏人手中,等待着英勇的公主去拯救他……”
“啪”的一声,尤晓吟打断范迎曦莫名其妙的白日梦,再听下去她非疯不可,“你是童话故事看太多了吗?竟然还窜改剧情。”
什么英勇的公主,无助的王子?那些童话作家们听到了恐怕会自坟墓中跳起来骂人。
“晓吟,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范迎曦哀哀泣诉着,却在瞄到手表的时间时跳了起来,“完蛋了,来不及了。”
“我才不想懂……你怎么了?”才想对她的哀哀泣诉嗤之以鼻的尤晓吟被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喂,我们有骑车来耶,你拦计程车干吗?”
赚钱太多吗?就算没骑车也只能挤公车,穷学生跟人家奢侈什么?
“我竟然忘了今天关大哥回国,我要去接机的。”范迎曦逡巡着空车,奇怪乎时多如牛毛的计程车今天怎么反常地一台也不见踪影,一定会来不及。”
尤晓吟一听整个人冲到她身边,帮忙拦车,“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四十分抵达中正机场。”范迎曦苦着脸看着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你是猪头啊?”尤晓吟不顾形象地大吼出声,“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忘记了,只顾着看你的帅哥?!”
吼归吼,心里却有着酸酸的失落,关大哥连回国都没通知她,只通知迎曦……
“忘了就忘了嘛,你那么凶干吗?”范迎曦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受创的耳朵,“我又不是故意的。”
“亏关大哥那么看重你,结果你却……”尤晓吟戛然止声,脸别向一边。
范迎曦不解地看着她突来的怒气,“晓吟,你好奇怪喔,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我、我为什么要吃醋?”跳上那台好不容易拦来的计程车,“快上来吧,让关大哥等太久不好。”“喔。”范迎曦无异议地跟着坐上车。
思考总是一直线的她懒得去思考尤晓吟更正的怒气来源,她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不关自己的事。
人来人往的机场,有人离境,有人入境,有人则忙着在人潮中逡巡熟悉的脸。
“关大哥呢?”不放过入境的任何一张脸,尤晓吟却一直没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