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坏人的党部都喜欢设在深山中。”当车子愈来愈往深山去,莫司发表了这个结论。
瞟了他一眼,聂祺勋不吭声地继续开自己的车。
见他不理会自己,莫司挂着笑凑近他耳边,然后征求他的认同,“风,你说对不对?”
实在是个很没营养的问题!
“难道你脑子里就不能想想等会该怎么救你父亲吗?”自飞机上忍到现在,聂祺勋终于发出不平之声。
莫司耸了耸肩,“我们现在根本不能预知待会的情况,怎么计划啊?只好到时再见机行事了。”他说得一派轻松自若。
虽然他说得有理,但……也犯不着表现得那么轻松吧,搞清楚,他们现在可不是去观光,而是去闯敌阵耶,他却一副要去拜访多年好友的样子,聂祺勋怀疑,他们真的救得出人吗?
“你就不能认真点吗?”聂祺勋边开车边对他翻着白眼,蓦地他将车子往路旁一偏,整台车没入草丛中。
“哇!”突如其来的震动让莫司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撞向车门,“风,人都还没救出来你就想谋杀我啊?”
“嘘!”聂祺勋将车熄火,要莫司噤声。
莫司虽感到犹疑,但他也不迟钝,神经马上敏锐起来,他竖起耳朵在意外面的动静,自疏密的草间往外望去,瞧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而在那些人影后的,则是一堵厚高的围墙。“到了?”莫司以嘴形问着聂祺勋。
聂祺勋朝他点点头,“我想从这里开始我们用走路的接近,开车太明目张胆了,一定会被发现。”
莫司十分赞同他这个提议,率先跳下车,“那就走吧。”
“等等。”聂祺勋跟着下车却叫住莫司,他在后座里东翻西找地找出一条上头绑着挂钩的绳子,“带着这个等会可能会有用处。”
看到绳子,莫司的脑里开始警铃大响,他想起了上次在台湾聂宅的“爬门”经验,“风,你那条绳子的用处是……”他暗暗祈祷聂祺勋的答案会与他所设想的不同。
“你以为人家会打开大门恭请你进去吗?”聂祺勋一脸要他“别傻了”的表情,“不用绳子爬,难道你要飞进去不成?”
莫司随即苦下脸,“难道没有第二种方法了吗?”他可不以为这次人家大门还会放任空无一人地让他去爬,换言之,他这回墙是爬定了。
“当然有。”聂祺勋笑得好不奸诈,“你只要到他们大门前去开个几枪,保证他们马上将你给‘请’进去,这样你就不用爬墙了。”
“根本是废话。”莫司低声咕哝着,“你干脆去对他们说你是外来观光客,由于久仰他们大名,想要来参观一下他们的总部算了。”
“那也未尝不可。”聂祺勋噙着笑表示赞同。
“神经病。”莫司低声骂了句,然后认命地随着聂祺勋来到一处无人看管的墙下,看他利落地抛出绳子钩住墙顶,一脸苦哈哈的。
“你先过去还是我?”聂祺勋很有君子风范地问道。
“你先过去吧。”莫司深谙礼让之道地说道。
哼,他才不要让别人看见他爬墙的拙样咧,就算是风也不行。
聂祺勋耸了耸肩,转身攀住绳子往上爬,可能是长久以来的训练有素吧,他爬起来身形矫健利落,看起来也挺赏心悦目的。
聂祺勋没一会就爬到墙顶了,“你也快点过来吧。”他在上头朝莫司喊了句,便往那头跳了下去。
瞪着那条看起来十分碍眼的绳子,莫司撇着嘴握了又放开,迟迟不肯动身,直到想起仍身陷其中的老爸与小羽,他这才闭上眼、心一横地攀住绳子往上爬,以往受训时虽有尝试过,但由于他认为这动作与他身份不符,压根只是应付应付罢了,没有认真去掌握到其中的技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