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还有事。”
他不但不动手,反而还将双手置于在胸前,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调侃她说:
“怎么?都市的床和这个鸟不生蛋小镇的床不一样吗?还是做了什么好梦,让你陶醉得从床上掉下来?”
不服输的向映庭马上回嘴:
“喔,是个恶梦!白天的时候被一个说话都不经大脑、爱乱嘲讽的男人吓坏的,没见过心肠那么狠毒,嘴那么坏的人。”
他哼一声:“噢!你的心八成是瑕疵品,不堪一击。我劝你换颗心吧!”
“你!”向映庭气得鼓起了双颊。
奶奶打断他们的对话,催促着说:
“什么恶梦不恶梦还瑕疵品的,阿旭你别听小庭乱讲,还是赶快看看她的脚怎么了?肿了好一大块耶!”
安哲旭蹲下,轻轻抬起她的右脚踝,先用大拇指与食指揉捏,涂上带有酒精味道的透明药水,专注地推拿起她的脚。
很奇怪的,向映庭一点也不觉得痛,也不觉得药水味道刺鼻。
他温热的手如一道暖流,有点刺刺麻麻的,从她的脚指尖慢慢窜进来。她觉得整只脚都在发烫,炽热的程度覆盖了原本的疼痛。
他的手有魔力吗?
向映庭注视着他的脸、他的手,昨晚的画面偶尔在脑中夹杂而过。忽然,对他的碰触有些兴奋,全身如一道电流急速通过,禁不住发抖。
“怎么了?会痛吗?”
她连忙装出冷漠表情,摇摇头。开玩笑,怎么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
安哲旭拿出一罐黑鸦鸦的草药,味道有点像是薄荷加了其他什么东西,涂满在她的脚踝,再用透气纱布一层又一层地固定裹住。
“没事了,明天还要再换药。”他站起身,对奶奶说。
她微微皱着眉:“这黑黑的是什么东西?闻起来怪怪的。”他转过脸来,表情再也严肃不过地回答:
“猫屎、鸡血、牛粪、蝙蝠肉、蚯蚓……”
“老天!”
向映庭两眼瞪得像龙眼,双手蒙着鼻子,像遭电击般跳了起来,差点没将刚吃的早餐全吐了出来。
谁知道安哲旭仍然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继续说:
“那些东西……里面都没放。”
奶奶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向映庭则是气得丢了颗白眼过去。为什么老是作弄她?真以为这叫幽默?喔,她可不敢领教。
好强的向映庭实在受不了他的一再捉弄,此仇不报非君子。
趁安哲旭和奶奶两人聊得正起劲,向映庭偷偷将奶奶放在小茶几上还插着针的针包,慢慢地移到藤椅上。
故意假意好心地说:
“对了,奶奶,你刚不是说厨房里煮了一锅绿豆汤,我去端一碗来给客人吃。”
“不用了,你给我乖乖安静地坐好,我去端。阿旭,你先坐着等等我。”
太好了!太好了!马上有人的屁股就要当针包了。
她故意假装对他漠视,其实眼角一直偷瞄着他,就为了等着看报仇的一刻。
安哲旭将带来的药草盒收拾好,真的就如向映庭所料的位置,毫无戒心地坐下去。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和扭曲的脸。向映庭得意地笑得眼泪直流。
“哈……哈……真是过意不去,我刚刚才缝好衣服……把针线忘了丢在这里,哈……哎呀!和一句成语好像,嗯,如坐针毡,对不?”
向映庭原本已经将自己全副武装准备好,正等安哲旭放马过来,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连一丝战火的烟雾都没瞧见,只见他安然地坐在藤椅,还翘起二郎腿,一副极有兴趣的眼神盯着她瞧。
“你真像我曾爱过的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