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适合体温的温度。
或许是太过于疲倦的关系,没多久,她居然打起瞌睡。她努力想提振精神,最后仍被沉重的眼皮与睡意打败,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同一个时间的井梧寒正与幕僚们开会。
戴氏企业股票被收购的危机虽然因为“政策结婚”有和缓的趋势,但对手似乎无放弃的打算,仍然虎视耽耽地等待下一次攻击的机会,他们还不能松懈、掉以轻心。
井梧寒根本不怕那些竞争对手,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为了戴耀辉的知遇之恩,他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当幕僚中有人问起戴星月该如何处理时,井梧寒就显得难堪多了。
戴星月与戴耀辉不合的事,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戴耀辉在商场上素有“冷酷杀手”之称,面对任何人的挑战,从来不曾露出质疑、犹豫脸色,惟独在提到戴星月这个独生女时,就眉头深锁。
全世界没有人敢反抗戴耀辉的命令,也没有人敢与他唱反调,但就偏偏除了女儿戴星月,要她向东她偏偏往西,最后还因为呕气离家出走,惹得截耀辉始终闷闷不乐。
井梧寒从戴耀辉口中得知不少戴星月的事。戴耀辉只要酒一下肚,口沫横飞讲的全是自己女儿,不论好的坏的,有时说得开怀大笑,有时却气得怒声连连。
虽然过去对戴星月的印象也只是在很远的距离见过一次,但从她父亲口中却知道了不少事情,她不但性情耿直、个性强烈,并且好强、顽固,是个相当难缠的小麻烦。
这一次要不是不得已,他是绝对不愿意与她正面接触。
望着所有幕僚,想起今早婚礼的过程,井梧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希望戴先生的女儿不要惹出太多麻烦事才好。”
话才一说完,秘书刚好敲门进来,递了好几张便条纸给他。
井梧寒一一察看,看到其中一张写着“戴小姐正在会客室等候”,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哪个戴小姐?他今天没有约什么戴小姐见面,除非是……他恍然想起今天结婚的对象不也姓戴嘛?
她应该回家去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井梧寒离开会议室,直接走向会客室;想到要面对戴星月便令他有些头皮发麻。老实说,他根本还没有准备好与她面对面,真不知道她毫无预警的出现会带给他多大的麻烦。
“外患”的烦恼事已够多了,他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内忧”。
但当他轻轻将门推开,房内的景象让他讶异,他看见的是半靠在沙发上熟睡的戴星月;她像似累坏了,虽然双唇紧闭,一脸安详恬静,却无法遮盖住倦容与黑眼圈,简直和早上的她判若两人。
他忍不住凑过去,注视着她的脸。井梧寒从来不习好好仔细看过她,就连今天早上也是匆匆一瞥。
熟睡中的她看起来温柔多了,淡淡的眉毛、清秀小巧的五官、樱桃小唇,和戴耀辉有几分相像,不过面容可细致得多了。沉睡中的她有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表情,要不是见过她今早古灵精怪的模样,还真会误以为戴耀辉所说的都是夸大其辞呢。
井梧寒并不打算叫醒她,打扰人家的睡眠是很残忍的事,搞不好现在看起来像温驯的绵羊,一醒来立刻变成凶猛的狮子。
这种风险他可不想贸然承担。
准备离开会客室的他,才跨出几步,又绕了回来;担心戴星月着凉,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却感觉到口袋沉甸甸的,右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串钥匙。
啊,他想起来了,这是婚礼时她套在他手指上的戒指。
她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井梧寒将钥匙放在手掌上端详许久;钥匙圈上挂着绒毛蓝色小企鹅,已有些褪毛,看得出来是有点历史的东西。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