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少爷迎娶的第七房小妾终于让何家得到报应,父子两人均被打入大牢,择日候审,真是大快人心,白县县民们莫不津津乐道。
至于为什么要择日候审,是因为重要证人永宁公主及其侍女需要时间养病、养伤。
目前卫如豪、李欢及夏天都安置在县衙里,报马也已经向京城疾驰而去。
“公主只是积劳成疾又染上风寒,善加休息调养便可恢复;另一位姑娘伤势比较严重,除了外伤之外还有轻微内伤。”大夫诊断结束,开了几帖药方之后离去。
伸手抚过李欢额际,卫如豪满心的疑惑还是没有得到解答。
公主既然没死,为何不回京城,而要住在这种地方?
看到原本嫩似春葱的十指如今却是红肿破皮,想必她这四个月吃了不少苦,才会积劳成疾的病倒。
“积劳成疾”这种诊断结果竟然会出现在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身上,愧疚感再次啃上卫如豪心头。
她原本该是锦衣玉食、无忧无愁的公主呀!究竟是为了什么甘心忍受困顿屈居民间贫苦?如果是为了虹月落水那件事,甭说她是无罪,就算她真做了那事,依照律法她依旧不必担心,因为她是贵族中的贵族,而虹月只是一个平凡老百姓罢了。
一整个晚上,卫如豪就这么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着与他成亲近一年的妻子。
说来可笑,他们虽成亲近一年,正眼瞧过对方的次数却寥寥可数,如果有人在此时问起公主的身材、模样,他恐怕一句也答不上。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公主只到他肩窝处,以往每次对峙,她却有着与身量不相当的气势,常常使他忘记,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剥去公主这件金黄色光芒的外衣,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卫如豪轻轻起身,怕弄出声响惊醒仍昏睡未醒的永宁公主,但却有人辜负了他这番好心,一大清早便杀气腾腾抬脚踹开房门,存心让全县衙都知道他来找碴了。
“姓卫的,欢儿在哪里?”
昨儿半夜接到消息,李风扬惊喜交加,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就说欢儿不是命薄之人,怎可能就这么死了?既然欢儿没死,那张信笺上的字都可以丢到脑后,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痛宰这姓卫的浑球!
连老大都说他不必客气,这回他可是奉旨揍人。
卫如豪转身看向房门口,逆光线使他看不清来人的面貌,不过他知道是谁。
“王爷。”他谨守官礼地恭声唤道。
李风扬踏步入内,眯起眼瞧他,愈瞧愈不顺眼。
“你可以回京城去了,欢儿打四个月前就与你卫家毫无关联。”看到床上一团身影,虽不清楚,但李风扬下意识认为她就是欢儿。
卫如豪一怔,眉毛往上挑起。“她是我的妻子。”
他不想就这么留下遗憾,虽然还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她,但是他不想离开。
“妻子?”他不提还好,一提就令李风扬心火上扬,“你有将欢儿当一个妻子看待过吗?如果当卫家的妻子是这种下场,那不如当小妾。”
这是事实,卫如豪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王爷,末将……”
瞧他那张脸就生气,李风扬不让他多说,打断他的话说道:“出来。”
卫如豪迟疑了下,回头看了眼睡得很沉的李欢;出去也好,免得公主让王爷吵醒了。
出了房门就是县衙小巧的花园,李风扬不由分说双掌齐出,卫如豪堪堪闪过。
李风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一掌接着一掌,手不够用了连脚也加入,但他却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消极地防守、闪避。
“你看不起我啊!还手。”李风扬被他的举动惹恼了,攻势更加凌厉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