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眼角余光看到角落处有张纸,纸上的字迹是菲亚的,他立刻捡起来看着,纸上写着一个可以看得到极光的小镇名。
「我知道了,看来我得去阿拉斯加一趟。」
「阿拉斯加?」
「你不知道女人都很麻烦吗?也不晓得她哪根筋不对劲,前阵子老捧着一本极光的书整天翻个不停。」
「可是你知道菲亚会去哪个地方看吗?」
「反正跟着极光跑就是了!」
谁教他谁不要,就是要那个别扭的姑娘,他才不会傻傻的在台湾等她回来,如果不马上揪着她回台湾,他哪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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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了,依然没有看到极光。
孙菲亚请导游帮她办理续住手续,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看到极光才甘心离开。导游了解她的想法,还说她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导游带着旅行团回去,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儿,过了几天,她已经知道要怎么前往观赏屋,一个人在这儿等极光似乎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是她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才有那个运气可以看到,毕竟极光不是天天都有,这时候已经是极光季的尾声了,要是再等几天都没有看到,可能得等年底了。
孙菲亚穿戴着全套的御寒工具,坐在角落仰望着天空。
连看了五天,她的颈子已经有些酸了,而且好冷,在这儿又冻又冰的,一旦维持相同的动作太久,不一会儿身子就僵了,她只好不停的变换动作,持续的等待着。
在离她远一点的地方,有一对年轻的外国情侣,他们已经进行了两小时的打情骂俏,却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打算,男孩从身后抱着女孩,虽然裹着厚厚的雪衣,但聪明点的人都知道雪衣底下的手在干嘛,女孩不时发出笑声,像在嘲笑她的形单影只似的。
孙菲亚叹了口气,谁说她不能一个人到这儿来,瞧,她不就来了吗?而且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看到极光才离开,即使等了五天她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但这不过是五天啊!和过去她浪费了半年多的时间在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身上,花五天时间看一场极光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换了个姿势,并放弃去拿热饮的想法,水喝多了想上厕所总是很麻烦,而且她真的不想走过那对热恋的情侣身边,就连坐在离他们这么远的地方她都觉得有点难受了。
她真的不想这么孤单的仰头看着漆黑的天际,尤其是她的期待一天天的在耗损着,想起禹枢说过他们等了四天才拍到极光,看来她的耐性比他好多了。她算了算食宿的费用,就算得拖上两星期她应该能撑得过去,只是接下来她就得为自己的任性而缩衣节食好一阵子。
一阵白雾飘过她眼前,一杯热茶被塞进她手里。
「呃……我……」
她的英文并不是很流利,不过她甫开口,便发现把热茶递到她手上的人竟然是严禹枢。
「这里每个人都穿着雪衣,戴着帽子,连耳朵都盖着,每个人看起来都差不多,妳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找到妳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心脏卜通卜通的跳着,他怎么会跑来这里?
严禹枢耸了耸肩,「来陪妳看极光啊。」
孙菲亚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希望从禹枢口中听见什么,他来了,但他还是在耍酷,他说是来陪她看极光的,但她从来没要求过他不是吗?她只记得问过他对极光的看法,而那时他表现得是那么不屑而且厌恶,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别开眼,将热茶放到一旁,她不打算喝,也不打算开口问他什么,她可以当他不存在。
但严禹枢除了坐到她身边外,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