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谁说话,这不就是你吗?」和严禹枢在一起久了,她不会连他这么一点把戏都看不出来。
「既然妳了解,那妳为什么还要找碴?我已经把人带回来跟妳解释了,妳还想怎样?」他一脸不爽的质问。
「我不是跟你说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吗?是你自己想留在这里找我碴的!」她回答得很顺。
「我不想让妳一个人静一静,天晓得妳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搬光东西跑掉。」
「那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习惯一声不吭的走人,我也不认为有必要向任何人报告我的行踪,你最好现在就开始习惯。」她的眼神很坚决,表情比刚刚更为严厉。
「妳想怎么做都行!但是我要知道惹火妳的症结点在哪里?妳不可能只是因为我忘了打电话跟妳说我不回来就火大到这种地步吧?妳简直是把整个房子都翻过来了。」他指着屋里的混乱说,想象不出来她究竟是怎么把屋子弄得这么乱的。
「会吗?我觉得这样很能配合你的生活方式啊!」孙菲亚一脸的毫不在乎,转身走出书房。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妳不是在气那个花痴打电话跟妳示威,那妳是在气什么?」
严禹枢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而且他已经让步了,她却表现得比这屋子里的混乱还要令他摸不着头绪。
「我不想回答。」
「如果我一定要妳回答呢?」
就是这个!孙菲亚最气的就是他的目中无人,他永远以为只要是他要的,就一定可以得到。
「你凭什么跟我要答案?好,你要谈,那我们就来说清楚!」这回她真的火了。「不管你要什么,所有人就要配合你,你以为你是谁?话里夹几句脏话就以为你无所不能了?你口才好就真以为没人拿你有办法?你真觉得自己是皇帝吗?你要什么,我就要给你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严禹枢,我真的受够你了!」
孙菲亚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音量、这么生气的语调和他说话过,严禹枢差点以为臭骂着他的人是别人,那声音和眼前的人结合起来陌生得让他几乎认不得。
「妳今天究竟是在发什么神经?我好声好气的跟妳说话,结果妳却跟我大呼小叫!」严禹枢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哪禁得起她一再的挑衅。
「怎样?难道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对别人吼的份,所有人都不能违抗你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一点也不伟大,如果我真的想当小绵羊,也是因为当时我愿意那么做,但是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点值得别人对你低声下气,你真的以为这世界就你一个人最伟大了吗?」
「我从来没想过我有多伟大,只是我的个性就是如此,如果妳的记性好,应该记得这阵子我对妳不错,我从来没对人这么忍让过,哪知妳居然得寸进尺,妳能不能有点分寸啊!」
「没分寸的人一直是你!你以为给我一点点的关心,我就必须涌泉以报,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不及我的百分之一,你有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到了极限,我付出情感并不是要你用同样比例响应,可是你那唯我独尊的姿态让我反胃极了!」
「孙菲亚!妳以为只有妳到极限吗?我也已经到极限了!」
「那很好。」她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顺道附送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你的极限关我屁事!」
走出书房,孙菲亚生平第一次做出摔门的动作,这一回,她相信他们是真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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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去找菲亚回来,他就是孬种!
反正她走过一次,一样的事情发生两次以上就不具稀有性,而这一次他打算用不打听、不屈服、不理会的「三不」政策来处理,就不相信菲亚可以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