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不但没有缓和,痛楚反而更加激烈。
知道她是真的痛苦,他使出全力将她拥紧,生怕她挣脱牵制又自残,“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见情况不对劲,烈城杰也向前帮忙,“快送她到医院。”
“不行!她……”
“难道要眼睁睁看著她痛苦?安心,仲奕的医院会保守一切秘密。”烈城杰误以为他怕行踪泄露。
“可是……”于子江见她比前几次还要痛苦,决定豁出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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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仲奕是康宁医院的拥有者,在第一时间接获消息,立刻安排连日央住进十二楼病房。这个楼层戒备森严,医生与护士要进入都必须经过重重关卡。
贵宾病房设备完善,她此刻正安稳歇息,于子江守在旁边,心情非常复杂。
“别担心,电脑断层扫瞄显示她的头部没有任何血块或创伤。”耿仲奕与几名医生研究病情后回到病房。
“你是说她没事,可是她头疼得很厉害。”于子江仍旧担心。
“很可能是受到刺激引发头部疼痛,说不定她是想起从前的事。”
“她能恢复记忆?”
“不能保证,在精神科领域中,并无记忆治疗的名词,换言之,失忆症无药可医,只有透过接触熟悉的人、事、物来重建记忆。”耿仲奕接著又说了一些关于丧失记忆的事情。
“你确定?我可没忘记你是妇产科医生。”
耿仲奕白了他一眼,“贬低我就算了,你当刚刚那几位脑科权威医生是假的啊?”
“对不起,我的情绪很紊乱。”于子江慎重道歉。回到病床边守著,她苍白的脸扰得他不安。
“你是在什么情况下遇见她?我相信把线索提供给侦信社,可以查出她的来历、家人,一定能帮助她恢复记忆。”烈城杰非常好心的提供建议。
“这主意不错。”耿仲奕附和。
于子江紧张得背脊僵直,含糊带过,“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耿仲奕朝烈城杰投射不解目光,烈城杰则耸肩表示不清楚。不过他们倒是达成共识,于子江这小子露出弱点喽!这是将味之都推给他的好机会。
嘿!这不是奸诈,而是兄弟有祸同当,没道理他们俩扛了味之都三个月,而他乐得逍遥自在,是不?
“我们不打扰了,如果她醒来就按铃叫我。”
“你也该休息一下。”烈城杰拍了拍于子江的肩膀,随后也离开病房。
病房静默。于子江深深叹息,这几天来明不历的她把他的日子扰得一团乱,如此欺骗耍弄,早该将她推得远远,偏偏不忍心。
没道理,真的没道理。非亲非故,况且她还是个黑道份子,为什么还要一再帮忙掩护?
黑道份子?当她卸下防备吃著辣椒酱谈起棒球时,她根本与黑社会搭不上边。想著想著,他的眼神柔和几分,可偏偏又忆起早晨的事情。
天哪!真够矛盾。于子江愁怅地拨弄头发,无法决定接下来该怎么走。
“于子江……”仍旧昏迷的连日央喃喃唤著。
……上场打击的是太阳队的第四棒于子江……哇!打击力道非常强劲,球往左外野飞……
……是于子江生涯第一百号全垒打。
于子江打全垒打的能力,真是惊人……
微弱声音唤著,他急忙靠在她身边,牢牢握住她的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你不能决定我的未来。”连日央的眉头深锁,呢喃声倏地变得强硬。
爸爸,我打架是教训那些杂碎,不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