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向协会提出自愿受邀申请。」
「你是说协会原本没有派人来台的打算?」
「可以这么说。」
她努力将他的话快速消化後,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你和我父亲两人不但串通好,还利用我对协会的期望吃定我!好啊,你真贼!」
她不依地往他胸膛戳了一记,原本认为自己是败在父亲的诡计上,谁知这人才是最奸诈狡猾的。
他轻轻抓住那柔荑,觉得自己有对她坦白的必要。
「你先别气,听我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好奇,但後来我慢慢认为也许这是缘分,以前我从不相信这种缘分之说的,但你知道吗?在见到你之前,冠凝玉这名字便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就算没收到你的邀请函,我也会想办法回来寻找你。」
「找我做什么?」她嘟著嘴。
「找到你,好印证你父亲所说的,看我会不会爱上你。」
她那嘟起嘴儿的表情,听到这里,染上了一丝腼腆,故意不问结果。
「如你所猜,一见锺情。」
这会儿,嘟著的嘴儿弯起了笑意,好不情意绵绵。
他接著道:「至於成立艺术培育基金会的事,早在一年前就开始进行了。」
「一年前?你打算留在台湾?英国那边怎么办?」
「我会辞去画评的身分,专心基金会的工作,因为成立这个基金会一直是我多年的心愿,今天你也看到了,基金会的诉求在於帮助那些具有艺术天分,但因为贫困而无法就学的孩子们,培养他们从基础开始学习一直到出国深造。」
「那些人都是你找来的?」
「除了我的至交好友之外,有几位是我的恩师,我能在英国画坛上闯出一片天,全是恩师们当年的提携,我是个孤儿,若不是他们,我可能在十五岁前就饿死街头了。」
他娓娓叙述著自己的过去,冠凝玉这才晓得,原来他曾有一段不堪的童年往事,成立基金会,也是为了帮助那些跟他一样贫苦穷困的孩子,不希望因为贫苦而令他们天生具有的潜力和才能被埋没。
相较之下,同样贫苦出身的她,一点也没有这种伟大志向,这些年来,她汲汲营营在如何让自己出人头地,甚至使用手段来达到目的,跟他比,自己实在惭愧,但相对的,她也发觉自己更喜欢他了,并暗暗佩服著。
「你早说嘛,何必对我隐瞒。」
「我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完,有了成果再好好告诉你,要是早知道会引得你醋劲大发,我就会早点说了。」
「哪有。」她死不承认地反驳,目光又开始闪躲了。
「怎么没有?气冲冲地抱了个大花盆闯进房里兴师问罪,肯定是以为老公有外遇,不是吃醋是什么?」
她被他看得抬不起脸来,为了给自己扳回点面子,故意反过来质问他。
「那你说呀!在门口抱著你亲的女人是谁!」
「基本上,那不算亲,只是礼貌性的在脸上碰一下而已,会议室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很荣幸地受到那位女士热情的西式欢迎。」
这下子,她可没话好说了,只能瞪著无辜的大眼,嫣红的小嘴儿又嘟得高高的,看在他眼底,只会更激起那埋藏在心底深层的炽火。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不过是个误会。」她辩称。
「误会你老公的贞洁,该罚。」
「你能把我怎样?」她抬高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很快会知道。」
他的眸色变深了,话中似乎有著暗喻,害她心儿怦动,不敢去猜那话中的涵义,再度埋头吃自己,努力当起哑巴。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