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怜惜的情绪,他真可怜!他需要某人把希望带给他,教他如何欢笑;他需要有人挥动神奇的魔棒,把快乐带进他的生命中。
贺霆奕坐在诊所走廊的一张硬板凳上,漫不轻心的听着罗皓宽和阿德的交谈,思绪却不时飘向坐在那扇轻掩的,在他正前方木门后面的女孩身上。巫小薇,这个有双能夺走男人呼吸的大眼睛女孩,对自己有股奇特的吸引力,但是特殊在哪里呢?他也说不上来。贺霆奕只知道每一次,当她露出那两个甜甜的梨窝,自己就有股想要把她紧抱在怀中,永远不让她离开的冲动;然后在她细致的眉心中轻轻的烙下一吻,接着是她小而俏的鼻尖、柔软丰厚的双唇--想到这里,贺霆奕不禁将眼睛轻轻的闭上,头微微的向后仰,轻靠在诊所白色但已泛黄的墙上。
五分钟过后,贺霆奕听见有人走向自己,蹬蹬作响的脚步声在他的左边停下来时,贺霆奕在内心重重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双眼。
当他看清楚是谁站在他面前时,他不禁在心中呻吟了一声。噢!真是要命。他不知不觉的用上小薇的口头禅,低声嘟嚷着。
「贺先生!真是好巧,在这裹遇见你。」一个全身珠光宝气,挂着一副金边眼镜,肥胖臃肿的中年妇人,正用她尖锐、提高八度的恐怖造作语调,打着招呼。她同时也是全台北社交界最多嘴、最爱搬弄是非、好管闲事,有着长舌妇之称,和风杂志社的记者。
「我想你也见过我先生和开明报社的记者陈先生。」许太太假意的笑了笑,「我们在门口看见你的私人轿车,所以……」
贺霆奕冷淡的向许先生和陈先生点了点头,心中暗忖着,我怎幺能不知道这两位在台北顶顶有名的人物?一位是出了名的文笔苛刻的专栏作家,另一位是毫无职业道德,可以把白的写成黑的,专写花边新闻的记者,这三位全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八成全都街着他和江郁菱之事而来。
「贺先生,我们刚才还谈到你呢!」长舌妇毫不在乎贺霆奕脸上的冷漠与不耐,她唠唠叨叨的说:「陈先生刚才告诉我,荣江老板的干金结婚了,而新郎不是你。你可知道,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多幺的惊讶!我告诉陈先生,这是不可能的事,有哪位女孩会放过你这幺好的金龟婿!」
陈先生只是看着贺霆奕,对他露出一个小人得逞的微笑。
「我说贺先生呀!江郁菱那个小妮子怎幺可能那幺没有脑筋,放弃你这位有钱、有势,长得又一表人才的黄金单身汉呢!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们站在-起的样子,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俊,女的美,你知道的嘛,我可是打从心坎羡慕你们呢!我那时说……」
贺霆奕听着长舌妇喋喋不休的唠叨,表面上他好象一副平静、礼貌聆听的样子,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贺霆奕右脸颊上有根肌肉正不断的抽动着,他的双眼硬得像花冈岩一般,如果眼神能够冻死人的话,长舌妇大概早巳被冻毙在原地。
「我说贺先生,你在这家诊所干什幺呀?」长舌妇好奇的打量四周,想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以解释贺霆奕出现在这家简陋诊所的原因。
「我有位朋友脚踝扭伤了。」贺霆奕淡淡的回答。
这下子长舌妇的好奇心更是加重不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们认识吗?」
正当贺霆奕犹豫的考虑着要怎幺回答她的时候,原本轻掩的木门打开了,一位带着老花眼镜的老医生走了出来。
「贺先生!你可以进去了。」老医生含笑的说:「里面那位小姐只要好好的休息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小姐?」长舌妇讨人厌的张大嘴巴,尖声的问着。
贺霆奕不理会她,只朝一伙人客气的点点头,「失陪了!」然后走向木门。
当他快要关上门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