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位招待员拿着一封短笺走到正与他人交谈生意的贺霆奕身边。
「贺先生吗?」招待员询问着,见到贺霆奕点了头,便说:「您的留言!」随即递上短笺。
「各位!失陪一下。」贺霆奕客气的说,然后走到敞开的落地窗前,打开短笺。
霆奕:
我以为我能强迫自己去嫁给你,但我实在做不到,你是个好人,我想如果我真的成为你的妻子,这辈子一定不愁吃穿的了,但我自问,这些够了吗?
我会快乐吗?相信,你是位十分有魅力的男士,但我可以预知这场婚姻将是个严重的错误。你负责、稳定,但是太过于古板,一戊不变的生活我无法忍受。你无法让我欢笑,而是感到沉闷。
我想要爱、关怀……而这一切恐怕都是你做不到的。所以,请原谅我的离去,我已找到了这位值得共度一生的男人。他虽无显贵的家庭,但他爱我,当你收到这封短笺时,我已成为他的妻子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你的谅解。
附上最深的祝福
郁菱
非常缓慢的,贺霆奕将手中的短笺揉成一团。
「霆奕,发生了什幺事?」罗皓宽是第一个发现他神色有异的人,于是关心的询问着。
罗皓宽的声音让贺霆奕发觉自己仍握紧拳头,他抬起头来,「我没事。」他的声音十分平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看来,你对了!江郁菱认为爱情比面包更重要,她刚刚取消了我们的婚约。」
「霆奕!我……」罗皓宽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好友。
「没事的。」贺霆奕不在乎的说:「我和陈先生仍有些事还未谈完呢!」说完,便走回到原先交谈的那群人中,只留下罗皓宽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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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是要命!」小薇急着拿起一本书,用力的拍打着火的一张纸。
「真是的,阿黄,姑妈才刚走,我马上就捅了个楼子!」小薇沮丧的说。她手中拿着一张右下角烧焦的纸,「我怎幺如此笨手笨脚的呢!」她抱怨的说。
阿黄抬起头看着她,然后跳上桌面,接着顺着小薇手臂上了她的肩膀,将它长长的身体像围巾一样围住小薇的脖子。当牠坐稳了以后,开始玩弄小薇高绾于脑后散落下来的发丝。
「我现在该怎幺办呢?」小薇看看她肩上的阿黄,阿黄也看看她,然后停止玩弄发丝,给她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小薇叹了口气,「我想,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唯一庆幸的是姑妈在两个小时前离开了,否则让地看到她现在的鬼模样,不昏倒才怪呢!
姑妈说的对,假如她把咒语写在纸上,对她而言,是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这回可好了,她将她要去恒春乡下的旅行咒写在纸上,如今这张纸只剩下被她粗心大意烧剩的四分之一。姑妈临走前还特别交代,这个旅行咒需要极高度的集中力与高昂的语调才成。
小薇看着手中的纸,「嗯!我想我仍旧可以看出前半段的咒语是什幺!但是后半段却有些模糊,嗯!这个是量……这个好象是距离……嗯……我可以看懂大部分的咒语,只除了最后一行的最后一个字,好象是急停竟,还是急停意。我想我大概必须要用猜的。 」
小薇拿起桌上的一个小袋子,里面是她前一天收拾好的东西,然后打开一把有花边、白色的雨伞。
「阿黄,准备好了吗?」小薇看看仍旧在她肩上的阿黄,牠正蜷成一圈的圈住小薇脖子。
小薇用眼神再次流览这住了十五年的地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