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望她一眼,“你还在?”
面对他的冷漠,夏秀玫心里受伤的同时,小脸也闪过一丝尴尬。
她仿佛是个外人,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领地中。与两人先前朝夕相处的情况相比,她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你不是说你回家了吗?”他冷声道。
夏秀玫脸色惨白,哑着嗓子道:“我有义务在这个房子里住满一个月,所以这里现在也是我的家。”
纪路可由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仰头就狠狠灌着。
“别喝了!”夏秀玫上前夺不肯手中的酒,看着他这颓丧的模样,不复以往的潇洒风趣,不禁感到心痛。
纪路可冷睨了她一眼之后,不理会她的劝告,迳自再由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就口喝着。
夏秀玫无言地望着他的动作,心里一横,索性道:“好,我陪你喝!”
语毕,便将方才由他手里夺来的酒灌进自己的喉里,却没想到酒是那样的呛人,令她忍不住大咳。“咳咳……”
“不会喝就不要勉强。”纪路可冷冷地道。
夏秀玫强自忍住心里的悲伤,深吸口气后道:“我知道你怪我,保护你本来是我的职责,但我却没有尽到我的职责,还连累了何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真该死!”
瞧她这副自责的模样,纪路可心口忍不住一阵紧缩,但他仍装出淡漠的样子,“你不用自责,当初会请你来当我的私人保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没有真打算要你保护我。”
他、他说了什么?一时兴起罢了?夏秀玫感觉一股羞窘,自她脚底火速延烧到她的双颊。
纪路可刻意忽略她受伤的表情,更加残忍地道:“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像你这样清纯的小女生,有能力来保护我?”他冷冷嗤笑一声,“你不会那么天真吧?”
夏秀玫紧抿着唇,木然的立在原地。
他的话,字字句句像把利刃,无情地划过她的胸口,她惨白着一张脸,紧绷的情绪加上几乎一整天末进食,脑袋晕晕眩眩,有种非常虚弱的感觉。
纪路可忽然失去耐性地大吼:“你走吧!”
这女人究竟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他讲的话?为什么要她离开她还不肯定?她究竟知不知道现在留在他的身边有多危险?
他无法想像她若像何爸一样为了他而身陷危险,甚至失去生命,他究竟还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光想像她躺卧在血泊中的模样,就已够令他发狂!
不!绝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知哪来的勇气与毅力,支持着她不被他的冷酷而击倒,尽管心中伤痛万分,她仍是坚定地立在原地,“不,我、我不走,这、这是我的……我的工作。”
“你已经被解雇了。”纪路可又啜了一口酒,深眸在说这话时黯了下来。
夏秀玫呼吸猛然一窒,下意识地也灌下几口啤酒,想赶走这恼人的伤痛。
她想醉!
纪路可不想看她自暴自弃般地狂饮,跨步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罐子,才发现里头早空了。
她一双哀伤的眸子盯着他,她菱唇旁有着残留的酒渍,在酒精的催发以及体内一股强烈的街动下,他没多想,便低下头吻去她唇边的残渍。
“呃……”她惊愕地睁大眼,呼吸瞬间急促。
他的吻轻如微风,轻拂过她的唇瓣,她的身子却因他这小小的动作而微微发颤。
她不禁抬头,就着窗外微亮的光芒,打量着他有着胡渍却也更添性感的面孔,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下一刻,她紧紧地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倒在他的怀里,她哭喊着。
心像是让人倏然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