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年轻男子骑著快马驰骋于乡间的小道上。
突然,其中一人煞住了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葵夫?”紫衣青年俊美的容貌上浮现了一丝疑惑。
“前面那座山,”白衣青年略现忧郁的指向远方。“就是我从小修行的地方。师父 和我们就住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这几年来,师父连一封书信都未曾回给我,我担心他 们是否还……”
“我们从京中远道而来,可不能空手而回,至少能得到一点点的讯息也好,快走吧 ,别再耽搁下去了。”
“对了,你的伤还好吧?”葵夫策马缓缓而行。
“多亏你还记得。”李儇无奈的苦笑起来。“皇祖母可是真的发了飙,居然罚我杖 责六十,害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对不起,昭明,都是我的错。”
“哪能怪你呢?”李儇笑了起来。“再怎么说,要不是为了此事,又怎么会那么快 进行大婚呢。不过最惨的是皇祖母大费周章的举行‘百花宴’,却没有一个人顺她的心 ,就连单斌也没能选妻……”
“真想不到大哥居然会喝到酩酊大醉的地步,平日他酒量不错呀,他到底灌了多少 酒?”葵夫皱了眉。“他老催我们成家,结果他自己却……”
“……大概是不愿当面拒绝皇祖母的好意吧。你应该还记得,单斌曾说过他有一位 曾约定要厮守一生的情人,也许……他一直无法忘怀那名嫁了人的女子,才一直拖延至 今……”
“大哥若是终身不娶……像父亲那样,只是抱憾终身吧。”
从前在小村里的住家不仅布满灰尘,砖瓦残破;像是已许久没有人居住。
葵夫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儇伫立在门外,恰巧看到一名中年妇人经过,便拉了人问道,“这户人家到哪儿 去了?”
葵夫环顾四周,一切静悄悄的。她的心不知怎地心跳加速,她不安的走向屋后菜园 ,谁知映入她眼中的,赫然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士堆,土堆上的石块还刻有姓名。难道师 父他老人家已……。“这是啥呀!”她大叫一声。
“怎么了,葵夫?”李儇急急赶到屋后,看到葵夫惊讶万分的表情,顺著她的目光 一看,竖立的石块上赫然刻著——“伍葵夫之墓”!
“这是……?
“为什么会有这个鬼玩意?”
“听说你师父他们已经搬往山里面去了。”李儇急忙告诉葵夫新听到的消息。
只见葵夫皱著眉头,冲出门外。可她又突然停住脚步。“你——”
李儇跟了出去,睁眼一看,有个提著大包小包的年轻村民恰巧经过屋前。那是张不 陌生的脸孔。
“啊!路羽!”
“师父他云游四海去了?”葵夫本来就不太相信精神奕奕的师父会这么容易就倒下去,只是……
“可是大师兄,如果你仍然住在村子里,为何半封书信都不回?”
“那是为了你好。”路羽给葵夫和李儇沏了茶。“不论如何,你从小在村中长大, 认识你的人不在少数。当年你离家从戎,村中才走了个女‘伍葵夫’,又出现个平定吐 谷浑的男‘伍葵夫’,村民会怎么想?为了保护你,我们对外宣称伍葵夫已病亡,还刻 意做了个小小的墓,你所寄来的家书和赏赐,我们一概退回,并要使者传话回去说查无 此人,切断和你之间的关联,避免有人会联想到你女扮男装从军的秘密。”
“可是……这样一来,也就违反了当年我从军的目的了。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 争战,这名与利全是为了报答师父的大恩,所以我才……”葵夫仿佛受到什么打击似的 嚷了起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