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太干涉别人的事,说不定哪,荣国公将来会十分感激哀家的安排呢。”
感激?葵夫苦著一张脸。此刻的她恨都恨死了。将来?她根本没有将来可言了。眼 看著即将到手的幸福日子反而渐行渐远,她——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自她的右肩后方 袭来,她顿时腿软,整个人站都站不住地往前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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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药都按时服用,也每天换药,休养也该是足够,为何身体如此虚弱伤势再度复发?”致远一面翻著医书一面问道。
“我想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李儇叹了一口气。“葵夫,你府里没雇人吧?”
“嗯嗯。”葵夫躲开了李儇追究的眼光。
“你府里那一大堆的陷阱是谁设置的?”眼见葵夫不语,李儇自顾自地接话:“挖 坑洞、钉木桩,你伤未好就做粗活,难怪伤口迟迟不愈合。”他走到床沿沉声道:“如 你所言,每天都有人想潜入你府中,你根本没好好睡过……怎么不答腔了?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所以一开始我就要你住到东宫呀,这样我才能就近照顾你——”
“然后再次引人非议?”葵夫摇摇头。“这些都不是治本的方法。”
李儇坐上床沿,执起葵夫的手。“除了早日迎娶你,别无他法。”
“只是,”葵夫露出少见的温顺模样,将头轻轻枕到李儇肩上。“伍葵夫才是真正 的我,无论如何,若是让伍葵夫就这么消失,那我过去几年来的辛苦所为何来?”
“但这样下去,事情怎会有结束的一天?”
“不能结束无妨。”致远总算有机会插进了话。“至今没有人发现葵夫乃是女儿身 ,况且就连葵夫的崇拜者也没人发现葵夫化身为裴信绫不是吗?因为装扮和举止一经改 变,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如果筵席当天我们掩饰得当,替换得宜,也许就能让‘ 伍葵夫’和‘裴信绫’并存。”
“并存?”
“你应该没忘记,当年你为何负气参加武科吧?”致远笑道。“你不是为了求取功 名好报答你师父吗?”
“嗯嗯。”葵夫含糊的应答。对不起,师父,这阵子,葵夫真的忘记师父的事了。
原本这功名该是师兄的,这身荣耀并非一己所愿,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葵夫偷 瞄了下李儇。她并不后悔因为一心想帮助李儇,为了留在他身边而惹了今日的麻烦;可 是,心中对教她阵法、武功的师父和师兄,却有越来越深的愧疚。
“若要报恩,以拥有权势与富贵荣华的‘定远侯’来做才能做得好吧?”
“没错,因此现下我们就得好好的度过百花宴的难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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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皇太后寿宴的接近,许多应邀参加“百花宴”的姑娘却由原先的欣喜转而开始烦心。为什么呢?因为谣传荣国公伍葵夫得了重病,不仅半步不出府邸,就连御医裴致远也奉旨进驻国公府,东宫更是每天勤于探视。
新的兰陵坊风暴又形成了。依旧是一群人围观荣国公府,不过这回群众既不諠哗, 也不吵杂,只是井然有序地成群结队的围在四周。
宴会的地点是在皇宫的最西南角,是最为近街市的“常宁宫”。
除了众家千金外,还有不少单身的年轻官员也将出席;当然席次是男女分隔开来, 中间并设有屏风,席间可以自由吟诗作对,也自由对谈,不过男女之间若要传话必须经 过宫人,不许直接谈话。
会场中间的屏风上则挂有由大学士薛子琰绘制的“仕女图”上百幅。唯一能同时看 到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