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月俯吻大地,也笑窥那一室的红妆嬉戏。
争争像在发泄一整晚的忍耐似的,捧著肚子,指著羽菲,一个劲儿地笑个不停。
“你别笑了,行不行?”
“就是不行啊!你……你这样子,真的很像……鸡毛掸子那!”争争几乎快笑岔了 气。
“不过也满像毽子的。”
“去你的!”羽菲啐道,立即进入盥洗室。
她知道这头“秀发”是制造争争歇斯底里的祸根,如果不杜绝,那今晚她们寝室会 多了一位笑面魔女。
幸好她使用的染发剂是可以洗净的,否则赶明儿个到学校去,恐怕学校里的笑魔将 纷纷出笼。
可是,真有这么好笑吗?她一边用毛巾擦干好不容易才洗净的头发,一边回想著, 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的争争倒是恢复正常了。她问著突然爆笑的羽菲:“你在关什么?”
“笑……他呀!”
“他?”
“就是那个蠢蛋展慕伦呀!我一想到他那刚被吓坏的样子就想笑。”
“会吗?”争争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表现得算是挺有风度的。”
“怎么?”羽菲放下毛巾,用手爬梳著头发,“你不会是著了他的道,打算放弃王 熙了吧?”
“神经!”争争瞪了她一眼,半晌才正色地道:“说真的,我觉得那个姓展的还真 是个人才,你实在不必这样做。”
“你知道什么?他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花心大萝卜一个!仗著他家有钱有势 ,又长得一副小白脸,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得任他玩弄似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纨胯 子弟!”羽菲咬牙切齿地说。
“会吗?我看他不像……”
“什么不像?我早就摸清他的底了,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上了他的排行榜?报章杂志 上都曾刊登过,听说还有影歌红星为他自杀呢!你说,我如果嫁给他,那岂不是羊入虎 口吗?”
争争咯咯地发笑。她看羽菲那插腰怒骂的样子,反倒比较像母老虎。
“看看他约来的那个雪儿?”羽菲仍不罢休地继续炮轰:“一副嗲声娇气的千金大 小组,只可惜看起来软趴趴地,在他面前活似只哈巴狗一样,没一点儿骨气,真是丢尽 了咱们全国女性同胞的脸!”
有那么严重吗?居然扯到全国女性同胞?争争开口
道:“其实那个雪儿是挺漂亮的,也许……那个展慕伦就是喜欢那种有女人味的类 型,这样子也好,你就可以不必担心人家会觊觎你了。”
争争的话倒教羽菲安静下来。
半晌,羽菲嘟高了唇,挺不服气地说:“什么漂亮、女人味!我看那个展慕伦就是 没品味、没眼光,竟看上那种女人?我啊!是怎么看都看那个雪儿不顺眼!”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嘛!”争争低声嘟囔道。
“你在嘀咕什么?”
争争轻吁了口气,幸好羽菲没听清楚,否则岂不是要再惊天动地的宣誓自己的“清 白”一番。
“对了!那个雪儿说她看我眼熟,现在一想,我倒好像真的见过她?就是想不起来 是在哪儿见过?”她偏著头思考。
“谁知道呢?那张脸涂得那么厚的一层粉,谁看得清楚?”羽菲一副心头大患已除 的轻松感。“不用再想了,反正那些都跟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争争忽然想到一件事。“钦,你先别高枕无忧。”她有些忧心地看著羽菲。“你想 ……我们今晚演的戏码,会不会传到你爸妈那儿?”
“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倘若爸妈知道这样的“真相”……一思及此,羽菲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