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天空,几朵红霞揭开了寻天的序幕,春水浸润着霞光显得红艳艳的,细细的微风吹着恍如碧烟的垂柳。
这是个云淡风轻的日子,什么都应该是淡淡的、轻轻的安适着,可是巧玲珑的心情却是相当的困惑。
今天一早起来,她就觉得头昏,而年端敬不由分说的就捏着她的鼻子灌了一碗又苦又涩的东西到她嘴里,害她又咳又呛的。
接着她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居然是个舒适的卧室,她更惊讶了,昨晚不是睡在树林里吗?怎么会一觉起来就到了不同的地方?
对这件事她也不以为意,她常常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在不同的地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让她困惑的是,年端敬居然叫她巧叮当?
“恭喜你啦!死不了了!”若不是他戴着人皮面具,这个鬼丫头一定会看见他脸红,又不知道她会怎么奚落他了。
死不了……什么意思?是说她身上的毒解了吗?难道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吗?她拿到白玉马去换解药了吗?可是链锁还在手上呀?
她迷糊的看着他,“没事了吗?我没事了吗?”
“祸害总是长命百岁的。”他讽刺地说。
“干嘛骂人,你才是祸害!”巧玲珑看他坐在桌边,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让她看清楚他的脖子、手上居然伤痕累累。
“你受伤啦?”她跳下床去,有点担心地问。
她的心地善良柔软,最看不得人家受伤流血,就算受伤的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大概也会关心得不得了,何况年端敬只是个小小的恶人,自然能够得到她的真心关注。
“托你巧叮当的福。”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是谁把他拖在马屁股后面跑?是谁用树枝狠狠的抽了他一顿?是谁害他昨晚很窝囊的流了鼻血?
还不都是她!
她有点微怒地说:“谁是巧叮当?她怎么这么狠,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别跟我装傻好不好?”他无力地说:“我一夜没睡,没力气陪你玩了。”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她急驰二十余里,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人家,于是他强行闯人这间富贵堂皇的屋子,命令屋子里的人将所有救命用的药材全搬出来,又命人找了一个专治蛇咬的大夫过来,好不容易为她去毒忙了一个晚上,他真的没力气陪她玩游戏了。
“我没有装傻呀!你都受伤了,我怎么会硬要你陪我玩?”她委厮担澳悄闳バ⒑昧耍胰グ锬闱氪蠓颉!?br />
他摇了摇头,“你去请大夫,我怎么歇息?”
“对喔!”他们还铐在一起,她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右腕上,马上感到一股隐约的刺痛。
她卷起衣袖,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有一条明显的鞭痕,痛得不得了,“谁打我?怎么会有这伤……”
年端敬头痛极了,“你昨晚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呀!”她摸着鞭伤,“就睡觉而已呀,这伤哪来的?”
“我打的。”
“你打我做什么?很痛的!”居然趁她睡觉时打了她一鞭,她有这么讨人厌吗?
她得弄清楚他到底在她睡觉时偷打了她几下,怎么她左腰上也疼的难受?
“我也很痛呀!难道我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打人。”她马上反驳道:“我打得过你吗?”
这个年端敬还是这么爱说谎,有什么道理她打了他自己会不晓得的?看样子,他是不想认识她师父了,居然不改这个坏习惯。
“我懒得跟你争,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他和衣往床上一卧,“我要睡觉了,别吵!”
她到底做了什么?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