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不一定是真心的,但他仍是感到失落。
最后花无言还是顺从道:“对不起。”
花舞儿满意地笑了,她低头对常笑月道:“笑月哥,无言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别跟他生气了,现在快告诉苏姐姐你哪里痛,好让她帮你医。”
“既然无言认错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了。”常笑月边呻吟边道:“可是,我脚好像断了,没办法走回客栈了。”
“那好办。”花舞儿转头命令花无言道:“你快把笑月哥背回客栈!”
花无言这次不看舞儿,也不回话,直接走过去将躺在地上的常笑月一把拉起,像甩布袋似的,甩上背后。
“哎——哟!我的手快脱臼了。”常笑月惨叫。
花舞儿忙道:“无言,你轻一点。”
花无言则不吭一声,迳自往客栈走,花舞儿跟在背后,一边柔声安慰常笑月。
苏映星走在最后,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包括常笑月偷偷露出的笑容,还有寒着脸的花无言。
看来只有舞儿不知道常笑月耍的诡计,而花无言虽然知道常笑月在装,可是受制于舞儿,所以无法反抗,而常笑月也正是捉住花无言这个弱点,作为他报复的手段。
花无言虽然表面上对舞儿态度冷淡,但是其实是很在意舞儿的——这应该就是常笑月刚才想讲而无法讲完的话,而花无言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讲什么,为了不让常笑月讲出接下来的话,不惜暗算常笑月。
再者,常笑月从小跟花无言一起长大,一看飞镖的来势,马上就知道是花无言下的手,因此落地后,便故意躺在地上装重伤,好让舞儿帮他报这“一镖之仇”。
苏映星看着花无言不甘愿地背着常笑月,有时还故意左摇右晃想让常笑月掉下来,但常笑月偏偏死命勒住花无言的脖子,以致于花无言愈想将常笑月甩掉,常笑月就黏得愈紧。
这对好朋友还真是奇怪,这样算是感情好吗?苏映星好疑惑。
花舞儿转头看苏映星的时候发现一件怪事:“咦?苏姐姐你在笑,是有什么好笑的吗?”说来听听嘛!她好好奇喔!从认识她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见她在笑。
笑?她又笑了吗?
苏映星手指抚上自己的唇,发现果然是微微上扬的,她又笑了,为了常笑月吗?
◎ ◎ ◎
他们一行人,原本打算只在客栈中住一宿,隔天便要起程回百花谷,结果因为常笑月坚持脚受伤不能赶路,所以又在客栈住了下来。
他们住在客栈这两天,常笑月藉着受伤之便,整天躺在床上对花无言呼来喝去,可把花无言给累惨了。
一会儿要吃饭,叫花无言给他送饭来。
一会儿又说想吃桂花糕,花无言只得又跑去街上买。
一会儿又说口渴要喝水,又叫花无言去倒水。
花无言见他连喝口水都要人服侍,实在很想发火,偏偏花舞儿因为愧疚,整天守在常笑月身边,让他想趁机教训常笑月都没机会。
常笑月这会儿又道:“我要去小解。”
花舞儿听了,便叫了一声:“无言。”
花无言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仍是将常笑月往背上一背,往茅厕的方向走去,只是每走一步,脸色便更加铁青一分,直到走了十几步,离开了舞儿的听力范围,花无言马上不客气地将背上的常笑月往前一丢。
常笑月早料到花无言会有这样的举动,便顺着花无言的力道往前飞去,几个翻身便安安稳稳的落地,脚上显然没伤。
“脚不断了?”花无言冷道。
常笑月笑道:“本来是断了,没想到被你刚才这样一抛,就好了,没想到你的医术比星儿还高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