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死了!”钮雨感激得只差没跪下来了 。
丁琳的笑容像是能制服得了那些硬梆梆的资料似的,瞧她整日总是挂著愉悦的笑容 ,不疾不缓地让那些资料乖乖躺进属于自己的位置,她将最后一份资料摆进柜内后,随 手递了张纸巾给钮雨。
钮雨微楞了半晌,才接过纸巾。都快忘了丁琳温柔的感觉了,如果换作他是欧祖立 ,丁琳应该会更体贴亲匿地为他拭汗吧!
不过还算差强人意,待遇也没差到哪去,至少也赏了他杯热茶。不就少了个亲匿的 拭汗动作,也没啥了不起的——三岁小孩都会自己擦汗。
“祖立刚调来七楼时,你也这么帮过他?”瞧她动作这么熟练,肯定是。
“应该是我前任的秘书帮他的。当年我调来时已经是这样的了,不过这是公司训练 秘书必要的工作之一。”
也就是说,并不是因为他是钮雨,而得到丁琳如此“厚爱”,但钮雨仍有说不出 的满足,至少欧祖立就没他这福份了。
“那个女人是谁?”钮雨一颗心忍不住还是牵挂著丁琳和欧祖立的感情,他不容许 将自己的最爱让给别人,却得到对方不珍惜的糟蹋,那跟侮辱他简直没什么两样!
丁琳直楞楞地望著他,钮雨没来由地突然迸出这么句话,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祖立现在的那个女人是谁?我认识吗?还是他的女人并不只一个?”
丁琳惨白著一张脸,胸口隐隐作痛,她紧抿著两片微颤的朱唇,老天爷不该对她这 么不公平的,一次又一次撩起她极欲抚平的伤痛!
“丁琳!……”
下班的钟响,给了丁琳逃避的机会。
“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是我们真正并肩上战场的开始,我虽然只是你的短期战友, 但是我会尽全力帮你保住堡垒。明天见喽,加油!”丁琳扬起振奋的笑意,拎起皮包, 避开了她不愿面对的问题。
丁琳还是没给他答案,他内心感到一阵沮丧与无力感!三年了,他以为只要将丁琳 让给欧祖立,那花心的家伙应该会懂得收敛的。但是,三年了,他为什么一点改变也没 有?难道丁琳不值得他为她改变吗?
而这三年真的什么都没变吗?不!丁琳变了!淡淡轻愁的神韵没变,甚至更增添令 人疼怜的愁郁!他又能如何帮她?她似乎已将自己的心灵深锁重楼了!他根本无从打开 她的心门,为她拂去她内心的烦忧……这是一个难解的三人行组合。在以前,老天是那 么公平地将丁琳的心给了欧祖立,而将丁琳的心事给了钮雨,至少在感受的天平上,他 还有些许平衡的安慰;但此刻的丁琳却仿佛被一道他攻不破的墙给挡了起来,是三年前 那个熟悉的丁琳,但却也陌生得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陌生得台他惶恐、失落、惆怅!
是什么原因?时间吗?还是欧祖立的伤害,让她自我防卫地筑起一道墙,锁在自己 的堡垒内,再也不容任何人的窥探与侵犯?
管理员土来熄灯后,他才从纠缠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稍稍收拾了凌乱的桌面,落 寞地离开了办公室。
走进电梯,他原本应该毫不考虑地直接按一楼键,但手指却莫名迟疑地滑向三楼的 按键——那只美丽的刺猬还在吗?她不是那种愿意多给公司一分钟的职员吧?
来到三楼,这是采开放式设计的办公室,空间显得宽敞自在许多,除了主管办公室 比七楼小得可怜外,格局与气派倒与其它办公室没啥两样。
昏暗的办公室尽头,还有一间主管办公室灯还亮著,在黯沉的空间里倒显得相当引 人注目。
老板早喝酒应酬去了,还有谁肯这么打拼?
钮雨在外头迟疑著,没打算如此贸然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