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一夜热情的缠绵,此刻她急需要的是一顿睡眠,然而,在补充睡眠之前, 她得先做一件事,就是找她爷爷把昱风的事情搞清楚。
管不了天都还没完全亮,现在都还不到六点,也不管自己随手拿起就穿上的衣服有 多奇怪,骆媞直接冲到骆天尧的房间。
“小丫头,真是难得,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对于骆媞那一身奇怪的黑装,骆天 尧只是看了一眼,会心的在心里窃笑。
冷冷一笑,骆媞直截了当地说道:“爷爷,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做什么。”昨晚她 触动了安全装置,即使他不知道所有的事,也该猜得到一半。
“你爷爷我虽然很聪明,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既然你非要我挑明不可,那我就直说。昱风为什么会进骆家?”顿了一下, 骆媞接著补充道:“不要告诉我他是来骆家当佣人,你比任何人都来的清楚,他是‘展 氏企业’董事长最小的儿子,以他的家世,没道理来骆家当佣人。”
“是阿齐告诉你的?”因为去年的一场生日酒会,骆天尧看到了一位令自己相当喜 欢的男孩子,也就是昱风。他的朝气、他的活力、他那时时挂在脸上的笑空,让骆天尧 虽然没有跟他有过任何交谈,却对这个男孩子起了一种莫名的欣赏。也许就是因为太过 欣赏,骆天尧脑海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昱风可以和骆媞配成一对,那该有多好。
在这个念头的推动下,他搜集了许许多多有关昱风的事情,这一来,他对昱风有了 更深一层的了解,也更确定他的眼光是对的,最后,终于酝酿出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计 划——他不仅要骆媞输掉他们的协定,他也要骆媞和昱风结为夫妻。
撇撇嘴,骆媞没好气地讽刺道:“虽然是去年看过的一个人,不过老哥记忆力一向 很好,特别是对人的长相,当然,如果不是你一开始便刻意隐瞒昱风的全名,他会更早 猜到昱风的身份。”
“早知晚知,都会知道,没有什么差别。”
的确是没什么差别,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她爷爷会这么阴险。昱风进骆家当佣人是他 安排的,可笑的是,她甚至一度胡思乱想地以为昱风来骆家是为了躲女人。
压抑住心里一触即发的怒火,骆媞把话题转回原点,“爷爷,你可以说重点了吧! 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借口让昱风进骆家当佣人?”
走到一张木质书桌前,骆天尧伸手打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封信,这封信跟当初他 拿给昱风的那三封信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不过,也跟那三封信一样,全都是他自己杜 撰的。将信递给骆媞,骆天尧把当初找上“风?征信社”的伎俩说了一遍。
咬牙切齿,骆媞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尖叫道:“爷爷,你太过分了,怎么可 以这么小人?这明明是我们两个的协定,只要我在三个月内偷到项炼,你会尊重我的意 愿,不强迫我现在进‘骆氏企业’,你怎么可以把我弄成一个小偷,让昱风进骆家破坏 我的行动,阻止我拿到‘心之永恒’?”
臭老头子,早知道他这么没有运动家的精神,当初她就不要为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答应跟他订这个什么鬼协定,现在就不会害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想到这里,骆媞不禁 恨得牙痒痒的。
从容不迫地笑了笑,骆天尧优哉游哉地说道:“小丫头,兵不厌诈,我可没说不能 使诈,何况,当初立下这个协定的时候,我还允许你提出你的游戏规则,是你自己说不 用,你现在怎么可以怪我小人?”如果这小丫头知道他让昱风进骆家,不只是为了阻止 她拿走“心之永恒”,让她输掉他们的协定,还有为了把他们两个配成一对,她才真的 会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