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到时我们再逃就好了。」
「到时还逃得了吗?」
「逃不了,那就是我的命。」
夏易萍早熟的脸庞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妥协,站在一旁的夏易安则望了望她,抿着嘴,依旧无语。
于是,在夏易萍坚持不想再躲躲藏藏,而夏易蓉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情况下,她那身为秘书的职业特性又显露出来了。
她将出面投案的好处与坏处列表,一一填下可能发生的各种结果,然后进行评估。
这些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自己独自扛起责任,而是与弟妹共同商量,也因此,她蓦然发现,他们的思虑竟比她所以为的还要成熟许多。
结果出来了!勇敢地面对害怕,果然比畏缩地苟延残喘来得好。
「现在呢?」夏易萍望着姊姊。「我们先去找关大哥解释清楚,然后再去警察局吧?」
夏易蓉忽然畏怯了,她闪躲着弟妹的眼神。「明天再去好了,今天时间太晚了。」
两姊弟闻言,也不坚持。
「大姊,」夏易萍瞧了夏易安一眼,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谢谢妳这些年来对我们的照顾。」
夏易蓉搂抱着两人,温柔地笑笑。「说什么傻话?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弟妹。」
「大姊,我想问妳,易安真的不是爸妈亲生的吗?」
「嗯,这种事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只是因为没有人问,所以也就没特别提起。」
「易安说,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他还说……」夏易萍欲言又止。
夏易蓉不解地望着弟妹两人。
「易安说,他也知道为什么爸会这样对我--」
「妳不必理会那个人的行为,人不是畜牲,可他自己要当畜牲,那跟妳没关系。」怕她胡思乱想,夏易蓉连忙开导她。
「大姊,妳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要告诉妳,爸之所以会这样对我,是因为我也不是他亲生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易萍,妳是不是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的关系?没关系,我们以后就当作没有这个人。」夏易蓉小心翼翼地说着。
「不是的,」夏易萍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真的不是他亲生的。」
「可婶婶生妳时我也在场啊!」
「我是妈生的没错。易安说,是有一次爸喝醉了,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的。好像是妈跟相恋的男友藕断丝连,结果有了我,他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己不是爸的小孩。」
夏易蓉震惊地接收这个讯息。她仔细地看着妹子,发现她一脸释然。或许,这样的结果远比必须承认自己的父亲要侵犯她来得较易令人接受吧。「妳什么时候知道的?」
「易安前两个星期才告诉我的。」
夏易蓉露出谴责的目光。「易安,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易安有些羞赧地低下头。「……七岁的时候。」
「哇,你还真能守密!」夏易蓉取笑着,本来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彷佛蓦然减轻了许多。「易萍,妳说,易安瞒了我们这么多年,该怎么处罚他呢?」
「我知道易安最怕人家搔他的脚底。」夏易萍露出调皮的一笑。「大姊,我们上!」
顿时,许久未闻的笑声,充斥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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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
三人换上整齐干净的衣服,来到「标竿科技」大楼旁的公园里。
「大姊,」夏易萍眼神忧郁。「妳真的不见关大哥吗?」
「我只要能在这里看他一眼就好了。」夏易蓉平静地笑笑。「妳打电话叫警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