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叔人在前头。」面无表情的他凝眸看着一脸戒慎的她,粉扑扑的鹅蛋脸上布满细汗,那是她刚刚忙进忙出的结果。
「只要我爸人在『荷屋』内,就算他现在在上厕所,离这里大老远,我还是不敢靠近你一步。」用手臂拭掉香额上的汗水,她贴着墙往门口移动。
「妳也很累不是吗?」聂骏平黑眸盯着她缓缓朝门口移动的身子。
「我哪敢喊累呀?我只是地位很低的小小服务生,又不像你这样尊贵……」哼了哼,俏脸的不满从没消失过。「我出去了,你自个儿慢慢泡,就算泡到天亮,泡到呼噜大睡,泡到身体都皱得像老公公一样,也没人敢管你!」
说着,她一溜烟的跑掉了。
黑眸敛了敛,他缓缓回头,看着她跑开的身影。
只要回到台北来,她就将他当成空气,对他视若无睹,每当面对他的时候,态度总是凝着不满和冷淡;要不是他太明白她心中顾忌着易叔,他会怀疑这妮子一点也没把他搁在心上!
算了,每回回到这里来还不都是这样的结果?她总是防着他,而他也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男人,就暂且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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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连叔、连婶,我先回去了哦!」
「小妙啊,要不要连叔送妳?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不太安全。」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摇摇手,易心妙微笑的谢绝连叔的好意。
连叔是这里的领班,他和连婶膝下并无子女,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们夫妇俩对他们易家四个姊弟都特别的照顾,尤其对她更是疼惜有加,比自己老爸对她还要好上好几倍。
「那妳小心点啊。」连婶也叮咛她。
「我会小心的。」脱下套在外头的制服挂在墙上,她转身往外走。
「老易啊,你不担心你女儿啊?一个女孩子家晚上独自回家,是很危险的!」
易心妙踏出仓库时,听见了连叔跟老爸说话。
「我的女儿要你多事,啐!」易德发白了老连一眼。「自己小心一点,回去前先到厨房去找大野,他留了一份定食给妳,妳带回去吃。」
像是很勉强一样,他对着已经走掉的女儿叮咛。
易心妙背对着老爸掩嘴轻笑。「我知道啦!」她太清楚老爸了,外表虽然冷漠严肃,但心中其实对她是很关心的。
特地绕到了厨房,她向大野叔拿了定食餐盒,鼻间绕着食物的香气,愉快的朝「荷屋」侧门走出去。
深夜里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山上变得寒凉许多,衣着单薄的她快步来到荷屋后面的遮雨棚下,将餐盒摆在单车前面的置物篮,一脚跨上单车,正要踩动踏板骑走时,突然有人从她身后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
她被扯下单车,半旋身面对突然出现的来人。
「呀──」她低呼,突如其来的旋转动作让她的头一阵晕眩,小脸蓦地靠上一堵赤裸温烫的胸膛。
「是我。」那副胸膛的主人,有着特殊的磁性低嗓,在这黑沉的空间,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充满魅惑。
易心妙认得这声音的主人,因为她跟他熟得不能再熟了。「小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啦?存心想吓死我?」
吁,差点被吓破胆。
黑眼蓦地一沉,看着月光下带着一丝倦意的俏颜。「别这样叫我。」他说。
「不这样叫你,难道叫你社长?还是董事长?大少──」后面的「爷」字她来不及说了,因为他欺下来的唇已密实地封住她的丰俏樱唇。
他的吻带着霸气,却又不失一丝温柔。
易心妙在心头无声叹息,粉臂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