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了这张合约,他早就做了万全的调查。
“没错!你们可以上法院告我,将这份合约暴露在世人的眼前,让大家看清楚你们
的道德与良心,而且别忘了,当初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们的母亲能安享天年?你们两
个人能完成学业,出国进修,而创立这一份事业?!”寒嫣翘起修长的秀腿,神情轻松
。
“巽,别再说了。”靳翼压下心里的痛,脑中不禁回想起当年立约的经过。
悲惨不是应该发生在漆黑、阴冷的日子里头吗?靳翼瞪著头顶肆虐的太阳,汗如雨
下,干渴的身体已经再也挤不出多余的水分。
靳翼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办,后悔刚才没从医院带瓶水出来,望著路边冰凉的
饮料贩售店,摸摸口袋中几个铜板,压下心里的渴望,转身走开。
照著手边的住址,靳翼仔细地一个个找,只有找到对方,母亲才会有希望。
奇怪?这条街只有二百九十七号,没有三百多号,难道他找错路?靳翼来回走了两
三趟,最后拿著手中的字条向这条街的老商家询问。
“没有!这条路只到二百九十七号,没有三百开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商店老
板看著手中的借条,肯定地摇头,指著上头的名字说:“借款人只写著阿土两个字,也
无法证明是谁向你借钱,小伙子,就算你找到人也要不到钱。”
这些基本的法律条文靳翼懂得,但是他是抱著希望,希望人性中仍有善良,希望对
方能对自己的借款负责……“小伙子,看你很累的样子,喝瓶饮料再走吧!”老板看他
颓丧的样子,于心不忍,取出一瓶冰凉的饮料。
“不!谢谢你。”靳翼摇著头,这瓶饮料含著同情,他不需要同情。
手头所有的住址都找过了,不是对方赖帐,就是早已人去楼空,无法寻找。
靳翼苦涩地笑了一下,父亲一生贷放无数,总是说著别人的困难,不进行催讨的,
记得父亲常常说这是在积阴德,如今他的遗孀与子女陷入困境,却不见阴德的报偿。
回到医院附近,靳翼停住脚步踌躇著,他该怎么面对弟弟的期待眼神?还有庞大的
医疗费该怎么办?以母亲的病情并不是只有一笔钱就足够,还有欠下该还的债,让才刚
入大学的他该如何负担得起?
百恼千烦的靳翼低著头缓缓走往医院,喃喃地低声自问自答。
“站住!”轻脆甜美的喝令在他的身边响起。
靳翼并不认为这个声音是在对他下命令,低著头继续走。
“我叫你站住。”纤细的手掌拉住他的袖子。
靳翼抬起头,看到一双不驯倔强的眼睛,惊愣地问:“小妹妹,你在和我说话吗?
”
“笨蛋,我当然是在和你说话。”小小年纪的寒嫣已具有颐指气使的出富家女架式
,伸著小小的指头指著他问:“说!你在烦恼什么?”
靳翼的年龄虽然算不上是大人,但是和娇小的寒嫣一比,宛如大人般,以教训的口
吻说:“小妹妹快点回家,别管大人的事。”
寒嫣俏眉一抬,刚刚才认完父母与叔叔的尸体,她的心情正恶劣著,而这个无礼的
少年刚好可以让她玩弄,转移恶劣的情绪,她撇了撇嘴,看一眼他粗衣俗布的穿著,肯
定地说:“你在为钱烦恼?”
除了她这种富家子女以外,谁不为钱而烦恼?由他惊愕的表情,寒嫣笑出声说“如
果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帮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