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喂,我是常君漠。”电话那一端低沉的嗓音让凌繁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是凌繁星,小雯的朋友……你不要乱走,小心跌倒——”凌繁星连忙扶稳摇摇欲坠的朱蔚雯,“请问你现在有空吗?”既然小雯迟早会成为他老婆,烫手山芋就直接扔给这位先生接管好了。
“有——”常君漠答得迟疑,“你有事吗?
他还真没诚意地,“小雯现在跟我在一起,她喝醉了,你能不能带她回去。”不要说酒醉驾车危险,酒醉坐机车也不怎么安全,况且依小雯醉的程度来看,恐怕连爬上机车都是个问题。她还不打算为了一个喝醉的女人犯下“过失杀人”的罪名,到时候不必说法律了,她只怕就会命丧于常君漠之手。
“喝醉?”略显高亢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关心,“在哪儿?”
“在……”凌繁星告知他位置的所在后,匆匆收线,静待救苦救难的常副总裁出现。
“你……找谁啊?”头好痛!咦,为什么有两个繁星,奇怪了,她明明记得繁星没有姊妹的啊!
她怎么那么容易醉,她只不过喝了半瓶啤酒而已。凌繁星实在没想到朱蔚雯的酒量如此浅。看来找她欣赏“余兴节目”和喝酒畅言完全是个错误,不但不能好好地疯一下,还得照顾她这位一醉起来就随意找人拚酒的大小姐,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凌繁星轻轻叹口气,‘“你男朋友啊?
“繁星,”朱蔚雯指著一脸不耐的凌繁星的鼻子,“有好多个你也!好好玩.你教我怎么变出‘分身’,‘本尊——一个不太够用叹醉得有够彻底‘眼睛闭上然后在心里一宜数羊,每数一百只就会出现你的一个‘分身”了。”非常时期采取非常计划,骗人上当纵使有点卑鄙、可耻,可是替自己找麻烦肯定是连白痴也不屑做的事.
“哦、”醉得无法思考的未蔚雯立刻依言照做,只、两只、三只、四个…?,二十一只、二十二只、二十一。
眼皮好重。二十四只、二十五只……不行,她投降了。抵挡不住与周公下棋的欲望,朱蔚雯合上沉重的眼皮睡去。
“好骗的小睡猪。”感觉到肩耪那肢愈来愈沉的重量,凌繁星摇头失笑?老实说、她也不是有意把小雯灌醉。要不是因为小雯快要走人婚姻的坟墓中,不会再和现在一样自由,她才不会带她来看这种好玩的表演。小雯不久后大概就会被常君漠绑死,再也没有机会做什么玩命、丢脸的事,她只是纯粹想要给她一个永远难忘怀的经验罢了,所以才带她来做“告别单身’的疯狂游戏,准晓得节目进行到一半大小姐就豪气干云地与她干杯,一瓶酒都还没喝完就开始摇摇晃晃。胡言乱语,害得她只有忍痛放弃之后的精采节目,匆匆带著这位醉得一塌糊涂的大小姐走出“星期五俱乐部”
看来小雯还是那种敢说敢做却不能承担后果的人,幸好她即将由常君漠接收,否则世界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她荼毒到。
奇怪,那位老兄是住在多偏僻的地方,照理说,由“荧火山庄”开车赶到这里应该不需要二十分钟才对啊,怎么他的速度如此慢?
一辆黑如子夜的跑车由路的尽头化成一道光朝她们的方向疾驶,一个漂亮的煞车在她们面前停止,并由车上走下一个身材颀长、西装笔挺的俊美男子,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是。
救星出现!“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你的速度跟乌龟爬得一样慢。”凌繁星边抱怨得把朱蔚雯“移交”到他怀中。
乌龟爬?他从来不晓得在台北闹区时速一百公里已经由“玩命”变成了“龟爬”
凌繁星拉好背包,抢在常君漠向她质问之前说道:‘先生,你女朋友醉得流浪街头,你竟然还记得穿西装打领带后才出门,你有病啊!
常君漠揽紧朱蔚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