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公司,黄明毅带婉婷稍微认识一下环境后,便将一张地图摊到会议室的桌上,指给她看公司和家的位置,并简述台北市的几个地标与几条主要道路。
“你要在台北生活一年,必须对台北市有点认识。出门伸手招计程车,或是打电话叫车都很方便,但你也不能当个对东西南北完全没概念的傻瓜。”
“我懂你的意思。”婉婷点头。“我如果不能独立,还需要别人照顾我,那我要怎么照顾黄爷爷?”
他笑得露齿。“孺子可教也。”
她白他一眼。“我不是孺子。”
“你每次瞪我,我都觉得你的爪子快抓到我脸上来了,小野猫。”他戏谑地笑着,眼神不仅带着调侃,还有别的,仿佛当她是只宠物猫。
“没那么严重。”婉婷莫名地有点腼腆,不禁开始后悔告诉他自己会被性骚扰的事。
黄明毅处理完事情后,带她去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用简餐。他显然是常客,咖啡厅的小姐认得他,也熟知他常吃什么。她们以狗仔队的眼光监视婉婷,聚在柜台后低声交头接耳,频频嫉妒又羡慕的目光射向婉婷,令她想气又想笑。
“看来你是她们眼中的黄金单身汉。”
“嗯?”他先是不解,随即了然地莞尔。“那是她们不了解我,其实我就像我同事说的,很无趣,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你还年轻嘛!趁年轻有干劲时拼事业也没错。”
“我爷爷没跟你说什么吗?”
“你指哪一方面?”
“他最大的心愿。”黄明毅隔桌直视着她,嘴角噙着耐人寻味的浅笑,像唯美爱情文艺片的男主角在魅惑女主角,害她脑中一片空白。
”呃……”她低头,手在桌下捏自己的大腿一把,有点痛,但总算能使她的神魂归位。“喔,对,他说他之所以愿意开刀,是希望能活到看你娶妻生子。”
他轻笑。“从我研究所毕业后,他大概已经对我念过上百次。有时候觉得很烦,每当他又开始念,我就找借口逃走。”
“老人家嘛!思想总是比较传统。等到你做爷爷,你也会那样唠叨。”
年轻的女服务生送餐来,对黄明毅露出甜甜的微笑。“黄先生,我们三个人在打赌,赌你今天是来加班,还是来约会的?”
他没有马上回答,神秘莫测地瞅着婉婷微笑,她被他看得心坎儿直抖。
“都有。”他说。
“嘎?那我们怎么分输赢?这位小姐是你的同事吗?”
“不是。我刚才请她陪我加班,等下我们……嗯,应该说现在,我们在约会了。”
吓!说得跟真的一样,而他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还能保持迷人的微笑。
“喔,祝你们用餐愉快。”语气虽礼貌,却不掩脸上的失望。
女服务生走开后,婉婷才低声问:“你干么骗她?”
“我已经对安妮说我今天要带你出来玩,不如再利用你一下,赶走一些平常多多少少会骚扰我的苍蝇、蚊子。”他舀起一匙淋了牛肉酱汁的饭进嘴里咀嚼。
“你很可恶耶!居然把美少女们比喻成苍蝇、蚊子。人家对你的青睐和关爱,你应该视为莫大的荣幸。”
“我承认我二十岁的时候有点喜欢那种虚荣,现在我虚岁三十了,只想拼事业,不想浪费时间去应付苍蝇、蚊子。”
“那你也不该拿我当代罪羔羊。”
“你何‘罪’之有?”
“在那些认为你是黄金单身汉的女人眼中,我想必罪恶深重。”
他嘴角微扬。“你认为呢?”他虎视眈眈的觑着她,好似很在乎她的回答。
“我认为什么?”她被他看得心湖荡漾。他一向以这种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