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送他下场后,全都踅回场边的休息区看球赛,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俩。
“你没事吧?”她圆溜的瞳眸泛上薄薄的水光,语气里充满浓浓的担忧。“一定很痛,对不对?”她伸出小手,欲轻抚那青红肿胀的受伤部位。
然而,他却不顾牵动伤口地迅速栘开脚,彷佛她的手沾染了毒药似的,不愿让她碰触。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他粗声恶气地说。
见到她,他突地觉得心烦,方才她与野茂亲昵相处的影像再度浮上脑晦。
“嗄?”她怔忡了下,小手错愕地僵在半空中。
明亮的圆溜瞳眸瞠大,流转着不解与疑惑,目光探进他暗黑深沉的眼底,欲找寻答案。
“你刚才不是跟野茂聊得很开心吗?尽管去跟他聊天啊,何必管我!”他撇唇低吼,湛深黑眸似乎燃烧着熊熊火光。
思及方才她与野茂秀央那幅和乐愉悦的画面,愤怒旋即啃蚀侵吞他的理智,让他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脾气发得有多么——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难道真如野茂秀央所说的——他在乎她,对她的占有欲强烈,所以才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说话?舒品絜不由得胡乱猜想了起来。
她直勾勾地凝睇着他,心弦绷得紧紧的,期待他即将从口中说出的答案。
“我不该生气吗?你说过你会乖乖坐在一旁,绝不会干扰我的比赛。然而,你有做到吗?”他怒斥。
“我真的没有干扰你呀。”她一直都抱苦购物袋,静静坐着下敢大声呐喊,深怕他像上一次那样,觉得她太吵而无法专心比赛。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任崇威会这样指控自己。
他愤怒地指责她,激烈的言词口吻让他活像个醋意爆发的妒夫。“说要乖乖坐在一旁,却和野茂谈天说笑,这样就是干扰我比赛,让我精神无法集中!”
他将自己分心因而遭到触身球击中的过错,全都推给了舒品絜。
“他只是怕我无聊,奸心跟我聊天而已,我总不能冷着一张脸不理他。而且,我不能和他说话吗?”她反问他。
“我看你不只想相他说话,甚至想攀附上所有的球员!毕竟,你费尽心思跑来美国,就是为了看大联盟的比赛。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懂棒球,能够接近大联盟的选手,才是你的目的吧?!”他冲动得口不择言。
“才不是!”听到任崇威的指控,她激动地反驳。“因为你,我才会对棒球那么着迷;也是因为要到美国看你,我才会拼了命打工存钱。我想见的只有你,其他的球员我根本都不在意。
我知道自己对你,已不是单纯球迷的欣赏、崇拜,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
她真诚地剥露自己内心的感情,并不是希望能够得到他同样的回应,只希望他能了解她的心情。
听到她的告白,他感到有些震撼,甚至有不知名的情绪萦绕在心中。然而,理智早已被愤怒蒙蔽的他,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
“嗯哼,喜欢我的球迷何止你一个,你以为我希罕吗?”他撇唇冷嗤。“我真后悔自己没事找事做,竟然同意让你进入球员休息区看球,害得自己受到干扰,还伤了一条腿!”
“你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你明明就是个很亲切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讲理?”难道就只因为看到她和野茂说话,害他伤了脚?舒品絜难过得红了眼眶。
“亲切?”他冷哼。“这只能怪我自己没事找事做,硬足要当个大好人去‘施舍’一个烦人的球迷,真是浪费时间,还造成我的困扰!”其实他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却言不由衷地说着如此伤人的话。
“原来……原来你刚才相打击教练说的都是真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