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玩下来,“都不会”就变成“都会”了。
“你怎么可以放炸弹害我!”她不满。因为她的主角进医院了。
“你怎么可以抢我的土地,上面有我辛辛苦苦盖好的房子。”她嘟着嘴,心疼她的房子异主。
“你怎么可以用飞弹炸我的房子,我用了很多钱盖的耶!”她气得拍桌子,哇哇大叫。
在一堆“你怎么可以”的话语后,她会接一句:“我不要玩了,你耍老奸,黑心肝!”她凉凉地一甩手,便确实地落在他可怜的背上。
“说好输了不生气不打人的。”
“我没生气啊,你哪只眼看到我生气了;我也没打人,我有用拳头打你吗?”她蛮横又霸道的双手叉腰,一副没这回事的样子。“现在,吃饭,换衣服,”
事实上要换衣服的人,只有她,因为她身上又是那套高飞狗睡衣。
三年过去,她惟一长进的可能就是那套睡衣了,由高飞狗换成米老鼠。
“答应了你还坐在那里发呆?”她从床上坐起,推了他一把。“开机啊!”
他回神。“先说好,输的人不准生气打人。”想起来要约法三章。
“我才不会。”
“是不会输,还是不会生气打人?”他的嘴角弯成性感弧度。
“吼,都不会啦!”她像赶苍蝇般挥着小手。
他失笑,她完全没变,跟以前同个样。
他可料想到他可怜的背部在结束后又会挨上一掌,但是他……
心甘情愿。
上扬的唇角弧度加深,按下开机钮。
季秋菊月霜降气。
这是深秋的时节,大地一片萧瑟冷清。
下午两点,阳光烈得刺人,风却干燥寒冷。
红灯,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停住。
远远地,她看到一个全身包里得密不透风的妇人,一跛一跛地在停滞的车阵中辛苦的贩售玉兰花。
不久,妇人来到她的车旁,拿起一串玉兰花对她笑,虽然她只露出双眼,但她知道她在笑。按下窗户,她将钱递给妇人,买了串玉兰花。
鹅黄色的玉兰花,朵朵含苞待放,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搁在车里,它的味道浓烈得将她的心压闷,她不会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花香浓郁。
“你有什么感觉?”武成新盯着她。
霍香蓟顿了下,知道他指的是那妇人,闷声道:“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很久没在车阵中看到有人在贩售玉兰花了。
以前常看到,所以习以为常;现在,她却有种怪异的感觉。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他对着她笑了笑,将玉兰花凑上她的鼻头细闻。“花很香的。”
绿灯,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开动,留下阵阵黑烟,武成新打着方向灯,轿车转右。霍香蓟看到那妇人提着玉兰花站在安全岛上,默默的等着红灯。
直到远得看不到人影,她才将目光收回。
一回头就发现他开车很不专心,眼睛老盯着她转。“你干吗?”开车分心很危险。
“没有。”他扬着眉头,话锋一转。 “我在想,繁茶的衣服什么时候要?”
“不知道。”提到这个,她烦闷的将小脸转向车窗用手刮着玻璃,外头的景物飞逝进不了她的眼。
“我不想做。”她连设计图都还没画。
“因为相亲。”这句话是肯定的。
“对,既然繁茶不想参加,我就不想做。”繁茶拒绝不了,但她可以。
“你想帮她当坏人。”他心思一转就料到她的想法。
“你看得到我脑袋里装的东西吗?”车窗外,街道树一棵棵向后跑,她盯着怪声道。
“当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