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肤浅之辈,为何不用心去了解她呢?」说完,带着柔弱的孩子离开了。
不知为何,这娃儿竟能带给他心境上的平和,彷佛为他悲哀的生命带来一丝希望。
白季悠没注意到白叔杰的离去,只是认真的思索着--
他真的了解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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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悠在账房里找到了黑琦琳,她依旧在拨弄着算盘,认真的计算着;而桌子底下,她的脚被白布层层包裹起来,看起来肿得吓人。
他忍不住在她面前坐下,「妳……看过大夫了吗?」
「嘘,别吵,我算得正精采。」她手上拨弄算盘的速度丝毫不减。
什么态度啊!他好意关心,她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
没关系,他自然有办法让黑琦琳正视他。
于是白季悠支着头认真的瞧着她,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端详着她。
其实黑琦琳的脸庞轮廓稍尖,鼻挺如峰,眉弯似柳,大大的眼睛闪动着慧黠,小小的樱唇若点上胭脂,其实还算诱人。再瞧着她明显黝黑的肌肤,他幻想着漂白过后的她……嗯,应该会是个清秀佳人。
视线稍稍往下移,他注意到那双粗糙的手指甲里隐藏着泥土,应该是长时间在田里工作所造成的。但这样的手却能写出如此娟秀的字迹,相信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
白季悠蓦然觉得她的一切像一团谜。
「你到底看够了没?」黑琦琳受不了的搁下记帐的笔,在他这样灼灼的目光下,她哪算得下任何数字?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完就快滚!」不要打扰她的工作。
他不悦的瞇起眼,「妳是用这种态度跟未来的相公说话的吗?」
她冷着脸,心里烦躁极了。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不娶她,不会爱她、宠她、疼她,怎么现在却自称相公,还用那种担忧的口吻问她是否看过了大夫。
他真是个标准的口是心非的人。
「拜托你说话算话好吗?」黑琦琳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她就是讨厌麻烦、厌恶猜人心事,所以他这样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的作为,会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什么是对的。
「我哪里说话不算话?」白季悠疑惑地挑眉。
「你不是说过不想娶我?」
「妳不想嫁我?」他的眼睛眨啊眨的,口气也很坏,「我条件很差吗?」
她想拿桌上的镇纸敲上他的脑袋,但她没有,只是压抑的低吼:「你还说你不会爱我、宠我、疼我。」
她已经很用力的提醒了。
白季悠沉默半晌道:「或许我会改变主意。」
她真想勒死他,「你还说你要娶三妻四妾来冷落我。」
他偏头,「如果妳抓住我的心,我就没心思另娶别人了。」
黑琦琳表情像见鬼似的盯着他,「你……你不是怀疑我是个偷生小孩、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他绽开一个好大的笑容,「这事儿,我会在我们圆房时好好求证。」
她的脸色刷的惨白。
「更何况,就算小健是妳生的又如何,只要妳是个好妻子,我可以不在意。」白季悠注意瞧着她益发难看的脸色。
嗯,很明显的,她压根儿不愿嫁他,但为什么不想嫁他却又来征婚呢?
值得他好好探究。
白季悠故意站起身,缓缓的凑近黑琦琳,却见她惊恐的往后仰。
「想干什么?」
「想亲近亲近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对?」他抬起她的下巴,却在她的眼中瞧见了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