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虽然温暖,但是纪语甜却觉得她的心比外头的 寒风还冷。
她的怀里揣了个抱枕,整个人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沙发上,望著餐桌上的饭菜掉眼泪 。
那一桌精心烹调的晚餐,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亏她今天下午还一边煮菜,一边想像著当他发现她为他所做的这一切时,会有多么 的惊喜与感动,她甚至还忍不住想像,他或许会以一个缠绵深切的热吻来感谢她。
她脑中所构筑出来的想像是这么的美好,谁知道实际上却……回想起他的态度,以 及他拥著金思嘉的画面,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似的,滴滴答答地落个不停。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挖空心思地想讨好他,以为卖力的表现可以得到他 的掌声,没想到他却连当个观众也不愿,让她一个人在舞台上演著可悲的独角戏……是 她太傻、太自作多情了吗?
可是,他在寒冷的夜晚,特地到冰冻刺骨的溪水中替她找回那只手环,难道没有半 点意义?
他向她索取的那个吻,难道也不代表什么?
她不相信!叫她怎么能相信?如果他对她没有半丝情意,怎么会特地为她找回手环 ?又怎么会吻得如此炽热而缠绵?
可是……如果他对她是有情的,刚才又怎么会沉著脸赶她走,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 有?
他的态度,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他怜惜地拥著金思嘉,却皱著眉头叫她离开,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纪语甜悲伤地开了一瓶红酒,为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这酒是梁韵韵特地送给她的,原本是要用来增添用餐时的情调与气氛,现在正好用 来借酒浇愁。
她一口气喝掉半杯,酒入愁肠,情绪变得更加悲切,眼泪更是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 有停过。
“我是个笨蛋,我真是个大笨蛋!”她伤心地咒骂著自己。
早在她第一次在咖啡馆里看见萧之砚和金思嘉时,就觉得他们看起来十分登对,而 摄影棚那些工作人员的对话,更早已透露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她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是她自己要心存奢想的,怪得了谁?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自作多情,只能怪她的心不争气,这么容易就陷了进去,爱他 爱得无法自拔……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持续不 断地响了大约三分钟,才终于传进纪语甜因酒精作用而变得迟钝的脑子。
“来了、来了……”
她嘟囔著,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连问也没问一声,就直接开了门,半点应有的戒 心也没有。
开门的动作虽然不大,但是对于喝得半醉的她而言。就好像被人猛然推了一把,整 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倒。
“小心!”
萧之砚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同时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酒 味。
“老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才一瓶而已,韵韵只给我一瓶,而且还是很小瓶的那种,韵韵好小气,对 不对?”
纪语甜一边说著,一边将全身的重量全赖在萧之砚身上,他健硕的身材倚靠起来好 舒服。
萧之砚有些无奈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
将她安顿好之后,他正想松手,没想到她却紧搂住他不放。
“不要,我不要你走!”她嚷著。
“语甜,你喝醉了。”
“乱讲,我才没有喝醉,我知道你是萧之砚,更知道我是煮了饭却没人来吃的可怜 虫,你看,我很清醒吧!”